就要转身回闲月阁。
颂芝连忙阻拦,“娘娘,皇上既然没有当众处置,那便是没有,娘娘如今回去,才是不打自招,不是逼着皇上处置娘娘吗?”
华妃手足无措,进退维谷,“可是惠嫔的孩子......”
颂芝咬牙说,“娘娘只是好心,给了一张药效不明的方子,是惠嫔无福,保不住孩子,跟娘娘有什么关系?”
人都有侥幸心理,华妃虽然做了,但不愿皇上看到自己狠毒的一面,在颂芝的安抚下,华妃选择做一只鸵鸟,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对,对,追究到底,也不过是江城写了一张方子,谁知道刘畚是怎么得到的,他一个不学无术的骗子,哪能分得清这些,跟本宫没有关系。”
就这样华妃经过一番自我麻醉,还是回清凉殿去了。
只是闲月阁这这边,皇帝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他只是坐在主位,闭目等待着什么,可直到室内传来采月的声音,“娘娘醒了!”,皇帝也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皇帝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沈眉庄是受害者,如今醒了,皇帝总该去安抚一二。
只是皇上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他看着宜修走进屋内,屋内刚苏醒的沈眉庄发出了痛不欲绝的哭嚎声,问苏培盛,“华妃去哪里了?”
苏培盛摸不清头脑,小心地回答,“华妃娘娘,应该回清凉殿去了,可要奴才差人去打听?”
皇帝犹豫片刻,还是说,“去吧。”
然后皇帝迈着沉痛的步伐,走进了屋内,直面这个注定要被自己牺牲的女人。
宜修正握着沈眉庄的手,同样眼眶微红,陪着沈眉庄一同落泪,见皇帝进来,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皇帝。
皇帝用手帕替沈眉庄擦去泪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不只是沈眉庄的孩子,还是他的孩子。
沈眉庄看着皇帝,抑制不住地流下了泪水,“皇上,臣妾的孩子呢?”
皇帝又如何能痛心,只是他的情绪更加内敛,“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沈眉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拽着皇帝的衣袖恳求,“太医能误诊一次,便能误诊第二次,臣妾的孩子还在臣妾身体里,请皇上再请太医为臣妾诊断,臣妾求您了。”
说着,沈眉庄跪在床榻上,就要给皇帝行跪拜大礼。
皇帝勉强控制住沈眉庄,愧疚地说,“眉儿,是朕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沈眉庄被皇帝搂在怀中,才勉强接受了孩子没了,她颤抖着问,“那到底是谁害了臣妾的孩子?茯苓和刘畚说了吗?”
皇帝不自觉地偏头,虽然决定偏袒华妃,可自己失去了一个孩子,面对沈眉庄的追问,皇帝只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茯苓和刘畚嘴硬得很,证词上的话都是在四处咬人,朕觉得可信度不高。”
作为早就知道幕后真凶的人,沈眉庄了解过茯苓和刘畚的性格,谋害皇嗣这样的大罪,他们根本不可能替华妃抗,又怎么会在证词里随便说呢?除非...
沈眉庄抱着最后一点期待,对皇帝请求道,“皇上,可否让臣妾看一看茯苓和刘畚的证词,让臣妾知道,到底是谁这般狠毒,害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
但皇帝只是心虚地跟沈眉庄对视,“朕说了,那证词全是攀咬之言,当不得真。”
沈眉庄一字一句地询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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