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行止浮躁,却优柔寡断。不忠,不孝,不义,不臣,虽值得同情,但必成不了大事,反倒必有大咎!”
王子友点了点头:“如此看,鲁侯戏与公子括这对兄弟君臣,倒是半斤八两。”
方兴道:“鲁国之乱,祸由废长立幼而起。鲁侯戏得位不正,根基不稳,故而急于立威,引齐为祸,有辱国体。齐鲁不谐已久,齐国之助鲁,绝非出自善意,而是视为利市,于鲁国有百害而无一益。至于公子括,兵权在手,养寇自重,联结内臣,其意除了欲行不轨,别无他由!”
王子友若有所思:“那……公叔夨如何?”
方兴攥着拳头,正色道:“最坏的就是这下卿公叔夨!”
王子友大惊:“此话怎讲?”
“鲁国三卿,上卿公子元知礼守节,不问兵事,亚卿此前尚未册封,鲁国三军之兵权,悉皆掌控在下卿公叔夨手中。试问大宗伯,公子括此前深居东宫,何处来的兵权?”
王子友闻言变色:“这么说,公子括和公叔夨早有串通?”
“然也!”
“莫非,公叔夨在帮公子括谋反,届时铲除鲁侯戏,拥护公子括当了鲁侯?”
“非也非也,”方兴干笑两声,反问道,“公叔夨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无非是从下卿变成上卿,何必冒此风险?”
王子友骇道:“这么说……他究竟意欲何为?”
“我实不知,”方兴摇了摇头,“只是,公叔夨为人臣而不忠,为人友而不正,谋事不信,献策不义,偏生公子括又如此信任于他,怕是后事难料也!”
夜已深,王子友尽管疑窦尚多,却无奈方兴托辞困倦,只得吹熄了火烛,各自就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