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吉甫道:“方贤弟述职之时,太傅始终不苟言笑,亦无任何异常。可唯独在言及巫教灭教之事后,虢公这才面露不安神色,依我愚见,其心之不宁、神之恍惚,必与此事有关!”
方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仲山甫迟迟回不过味来:“难道……太傅虢公真的与巫教有勾结?”
尹吉甫冷笑道:“准确地说,不是巫教,是商盟。只不过,虢公似乎也是今日才知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巫教其实早已成为商盟的幌子。”
仲山甫道:“我早听传闻,当初卫巫祸国、国人暴动之事,都是巫教渗透入大周朝堂之内所致。看来,这一切都和虢公、虞公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尹吉甫道:“仲山兄、方贤弟,实不相瞒,我三人皆非第一个发现此端倪之人。”
方兴沉吟片刻,道:“莫非,老太保也如此怀疑?”
见尹吉甫微笑默认,仲山甫有些沉不住气,拍案道:“岂有此理,虢长与巫教互通款曲,乃大周心腹大患、祸国殃民之大贼。我等这就去禀明天子,诉诸太傅之罪状,为老太保平反,如何?”
方兴愣在原地,尹吉甫则是摇头不语。
仲山甫也并非莽撞之人,很快冷静下来:“怎么?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