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琨睁开了眼睛,“宇文,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鞭子,叫凤翅狼牙鞭,是当年我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
“呸,什么定情信物。”伍氏轻啐了他一句。“不过宇文,这鞭子确实是你父亲送给我的,如今我把它转送给你将来的娘子,你们可要好好传下去啊。”
肖宇文气结,这个鞭子不就是一把家法鞭吗?将来是想谁打谁呀?送什么不好送这个。
“是,谨遵母亲教诲。”
现在不能忤逆母亲,要说个不字,说不定又会被扣月钱,这次来湘州郡母亲可是许了他十两银子的。
日头将要西斜,马车一路颠簸,沿路问了好多人才找到大柳村易家。
突然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到了村里,村里的小孩都跟在后面看稀奇,要糖果子吃。到了前面一户人家,伍氏让车夫停了车。
下了车伍氏把早准备好的糕点分给了那些孩子,问道:“这里可是易老爷家。”
一个稍大点的孩子点点头,转身就跑去敲易家的院门:“易老爷,你们家来客人了。”
里面易铭和夫人林氏出来开了门。
故人相见,几人站在门口唠叨了好长时间才进屋。
易铭自从带着一家人从宁安来了这里之后就靠采药卖药为生了,夫人林氏原本是大家闺秀跟着他也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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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易临风今年十五岁,女儿名佳人,字枝花,今年十二岁。
易枝花这名字还是她在肚子里的时候未来婆婆伍氏给取的,说是既然去了村里,就要做村里一枝花。
进屋落了坐,林氏给他们倒了茶,看着面前飘逸宁人的准女婿,两口子满心欢喜。
“宇文,上去给你的岳父、岳母大人见礼。”
肖宇文顿时愣了,今天只是来相亲下聘的,什么事都没成呢,怎么就要称呼他们岳父岳母了?
算了,一个称呼而已,为了十两银子,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叫就叫吧。
他还没叫出口就被易铭给拦了回去,“贤侄还是称呼我易叔叔吧。”
“易叔叔,易夫人。”肖宇文上前拱手见礼。
“哈哈,好好,坐。”易铭答应着,招呼他坐下了。
四位长辈聊着分别这么多年各自发生的趣事,肖宇文不感兴趣,现在既然来了,他还真有点想看看他的相亲对象长什么样子。
不过听说易枝花和哥哥一起上山采药去了,只能喝茶等着。
闲坐无聊,肖宇文环顾四周,见斑驳的墙面挂着三幅没有装裱的字画,屋内上首安放着一张掉了漆的桌案,靠墙两边各置着两张翘头小几,上面放着粗瓷茶具。地上铺的青砖因多年踩踏已被磨得光亮,房顶还不时掉落下灰尘。
易家过得不富裕。
肖宇文虽然也很穷,可易家这样的陈设还是让他觉得寒酸。
但在大柳村村民眼里,易家却是富庶人家,从来不用下地干活,吃的米面粮油都是上街买,闲来无事就上山采药玩,日子过得悠哉。
肖宇文已闲坐喝了两盏茶,还没见到传说中的易枝花。
耐着性子又喝了一盏,才听到院中有女孩子的嬉笑声,肖宇文稍微侧了侧身装作无意的往院子里看,果真有三四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在偷偷的往屋里瞧。
“可是佳人回来了?”林氏没有像之前那样喊花花什么的,那名字确实是叫不出口,特别是当着外人的面。
外面的女孩一下都涌了进来,肖宇文看得清楚,里面确实有两三个长得还算周正,也只是周正罢了,跟佳人、一枝花这个名完全搭不上边。
可能是女孩子们在田间劳作晒黑的原因,要是白些可能还会再好看点,毕竟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