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老人应着晨光,说自己知道严婕妤被冤枉的细节,秘密求见了叶寒司。
一般上,这种人还配不上面圣,但是此时确实很受重视,也就破例见了。
“所为何事?”虽然他通报时候已经说了,但叶寒司还是不大相信,这样的一位老人还能了解后宫被害案子的细节。
“草民乃是宫里最近闹事小太监的祖父,听闻他钱财入眼,在宫中做的糊涂事,又怕无力承担,故而栽赃嫔妃,老朽心中实在难安,昨日祖先托梦,非认罪才可行,故而草民今日斗胆求见。”老朽低着头微微颤抖,看上去很是谦卑的样子。
“大胆!”叶寒司皱了眉,“居然私自陷害后宫已孕嫔妃,还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老人跪在地上抖个不停,感觉整个人被压在巨大的威压里,喘不过气来。
“所言不虚?证据呢?朕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草草结束这个事情。”叶寒司一手负在身后,立在老朽身前,令他抖得更厉害。
“老朽无据,但所言非虚。”老朽眼泪烁烁留下来,昨日那人带着面罩,威胁着让他今天见叶寒司时说这番话,老人是以为自己的孙子只是受到他们的威胁,却不想他的孙子早已被惨杀。
他心里悔恨不已,从小送孙儿进宫,也是家里境况窘迫所致,早知如此,他就是出去卖死力都不会卖了孙儿,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啊!
如果他不这样说,就彻底救不了他了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孙儿早就没了,沦为高层嫔妃之争的牺牲品。
听他那么说,叶寒司反而松了松皱着的眉。
若是老朽说有证据,他才要怀疑是不是被人耍了,送个老人来骗人,居然证据都准备的整整齐齐。
然而他说没有,这才是最真实最合理的情况,再加上所谓的自杀,更是让人相信是小太监自导自演的的一场戏。
“欺君之罪,你可知?”他依然在威胁诈他,若是心虚,一般都会被骗出来实话。
说到最后,老朽身后已经湿透一片,他疲惫地回答,“老朽虽未曾读书,也知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这样问了几回,又怕人查了查老朽所言,确实属实,便发令替严婕妤洗清了嫌疑,解了她的禁足令。
此时公布整个后宫,事情才稍稍消停了。
然而楚玉惜却不这么想,她越想之前的事情越细思极恐,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她也反应不过来,前前后后很多事情,都或多或少都跟严婕妤有关系。
之前因为宫中所有人皆知,后宫最温婉贤淑的女子,必是严婕妤。
体弱多病,手艺精巧,为人温和,待下人极尊重,对姐妹很真诚。
这是所有人对她的评价。
但是细细道来,真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叶寒司来芙蓉殿的时候,楚玉惜正把自己独自关在书房,拿着狼毫和笔墨在写着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
她可是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接班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时警察破案都密密麻麻布网破解,她怎么可能放过任意一个可能威胁后宫的人。
即使严婕妤体弱多病、身怀六甲,但说不定也正是这样,才更方便她动作而没人怀疑。
毕竟,如果这一切都跟她真的有关,那就可以料想严婕妤才是整个后宫,最可怕最心机的存在。巴特尔
她惊得一身冷汗,必须确认这些事完全没有关系,或者都是巧合才能安心。
然而她画的关系图越多,心越凉。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温柔的嗓音,“最近怎么这么忙,都没去御书房找我了?”
她没来得及回头,被人从身后抱住揽在怀里,不由分说撤了她的笔,把她抱在桌子上翻了个身面对自己。
面上全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