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婕妤委屈镇定的样子,好像笃定不会有事,究竟是她自己已经暗中在后宫只玩弄与股掌之间,还是确实无辜?
叶寒司开始些微动摇,他垂下眼捷敛眉沉思,一时间没办法判断事情真假。
若说严婕妤有害人之心,怎么会如此镇定坚持?若说她是蛇蝎心肠,怎会给自己留下如此把柄?但若说她无辜,说到底,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蛋。
后宫这么多嫔妃,为什么小太监偏偏就盯上了她?
方才她和小太监两个人表现都不假,必定有人说了谎,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是确有其事。
他思索着先把两人关押分开审问,还没开口就听见娇弱地“哎呦”一声。
严婕妤在人看不见的角度,一边眼神威胁着小太监,一边暗暗打量着叶寒司的神态。
见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抬眼看着他们,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被逮住。
慌乱中,她扶着自己硕大的肚子忽然灵机一动,一边惨叫捂着肚子一边往地下倒去,十月怀胎的身子斜倾的角度叫人看着都心惊。
见这情形,距离最近的叶寒司什么也顾不上,眼皮子一跳伸手将人扶着,皱着眉头,“没事吧?来人,立马叫太医到沁霞宫来。”
再怎么样,这也是龙胎,按着时间推算,产期不远了,他就怕在这空挡出了什么岔子。
然而严荟祎不说话,脸色苍白地吓人,还喘着气,甚至让他觉得可能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略显手足无措的。
一旁热烈刺目的目光让他感觉到,转身正看见背后小太监不服的怨屈神情,把人递给后面前来扶人的沁霞宫宫人,甩袖吩咐, “当事人全部分开关押,介于严婕妤特殊情况,允许关押在沁霞宫里禁足,但没有允许不得出入,也不许其他人去探视。”
“皇上,严婕妤不行了,快找太医啊!”是严婕妤身边的陪嫁侍女小慧,此时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红了眼睑胡乱叫着。
叶寒司皱眉,顺着她颤颤巍巍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严婕妤小腿处氤氲着血迹,小慧颤抖着扒开她的加绒兔毛斗篷,瞧见自大腿往下开始的裙子直接染成了,早已被血迹染红。
看起来很是严重,在场人脸色都不好看,好像是太医说要切忌的大出血了!
严婕妤挣扎着要说什么,被叶寒司皱眉强硬地压了下去:“来人,赶紧催催太医,现下快把严婕妤送回宫里躺着,这小太监也立马压下去关着,其他事情都查清楚再算。”
她无奈地张开嘴,虚弱地说了些什么,大概是道谢,看的人心都软了,担忧不已。
等严婕妤昏昏沉沉闭着眼睛,被宫人快速抬回去就诊后,她悠悠转醒,拉着小慧虚弱无力说,“给本宫熬一碗紫米红豆粥,再找些补品来。”
小慧红肿了眼眶,立马领命而去。
等她出去以后,严婕妤无力吩咐道:“都给本宫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
下面人本就稀稀拉拉,没多长时间都散了。
没人的时候,严婕妤咳嗽一声,然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起身,不紧不慢倒茶喝着,漫不经心的神态,看起来跟方才虚弱到好像要随时咽气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暗地里传来担忧迟疑的声音:“娘娘,您的身子。”
“本宫没那么傻,不会对自己下手的,至多不过是掐自己手臂让表情痛苦些。”她不屑嗤笑一声,随手拿出腿间的鹿皮血袋。
那是听说被叶寒司传唤时候,紧急准备的,就是为了预防今天这一幕,如果不是她反应机灵,那结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果然是派上了用处,也不算是白费了。德德
“那一会儿太医来了。”
“本宫如此疲乏虚弱,瞎了才看不出来本宫被害了。”严婕妤冷笑一声,捏起桌上故意放冷的茶壶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