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
他的这番话,既显忠诚,又暗含挑拨。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在突然严肃的氛围下,众大臣纷纷思索起来:
这莫不是……
前线出了大事。
以至于皇帝不敢当众公开军情现状?
好在有二皇子开口帮忙转圜。
毕竟,若真有坏消息,自然早知道早应对,更为妥当。
再看这二皇子周珲殿下,虽后院混乱不堪,但或许也只是因着没有正妃,缺少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掌管后院所致。
但在政事方面,目前来说,这二皇子还是颇为正道的。
出于局势考量,众臣闻言,纷纷起身,或跪或拜,齐声高呼:
“臣等愿为陛下分忧,为国家尽忠,万死不辞!”
“为国家尽忠,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
众臣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都轻轻颤动。
而女眷们也纷纷行礼,几位宗室的王爷、公主、驸马们亦是行礼。
言下之意,一方面是对皇上宣誓忠诚,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皇上不要隐瞒最新军情之意。
一旁的祁母,看着周珲这般惺惺作态的样子,却是十分不屑。
“这二皇子,可真是会做戏。”祁母凑到宴霜清身旁,声音压得极低,满是不屑。
“明明就是他想要借骆峰之事,让满朝文武都听见,好彰显他的‘宽厚’与‘公正’,却还装出一副体贴皇上的模样,呵,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而宴霜清站在一旁,听着祁母的吐槽,目光流转,心中暗自思量。
渐渐地,她的目光凝重了起来。
皇室对祁家的忌惮,她并非不知。
朝中对于北地异族的妥协,以金钱换和平的策略,前世今生,她都已司空见惯。
而今,这一切——
似乎都在朝着一个她不愿面对的方向发展。
“母亲,二皇子如何尚在其次……”宴霜清的声音细若蚊蚋,“骆峰做出这般颓唐消极的模样,若是他所言正对上了此前流言,这对我祁家,却是甚为不利啊!”
宴霜清的语气里充满了焦虑。
毕竟,若是骆峰坐实了此前的流言,将前线战事不顺的责任都压在祁泽霆身上,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也不好对祁家有所宽宥。
更何况,依着老皇帝的性子,他本就忌惮祁家功高盖主,这般大好良机,他怎会错过?
她越想,心中不祥的预感便愈发浓烈,甚至浮上了脸。
祁母听了宴霜清的话,亦是反应了过来,顿时有些焦急:“这该如何是好?”
她下意识地看向宴霜清,却见儿媳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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