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动了胎气?”
祁母焦急万分。
宴霜清轻轻摇头:“母亲,我无碍。”
她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抚母亲,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得难以牵动。
祁母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她深知宴霜清的性格,若非真的万分不适,绝不会露出如此神色。
“莫要瞒我,你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若真觉得不适,我们即刻禀告太后,寻个由头先回去休息。”
然而,宴霜清却轻轻拉住了祁母的手:“母亲,不可。若惊动太后,只怕会引来更多的猜忌与麻烦。”
“更何况,若真是被我不幸言中,我们总归在现场,才能更好地应对。”
“母亲,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祁母眼中满是心疼:“可你这般模样,叫母亲如何放心?”
宴霜清强忍着小腹的微微不适,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母亲,此事背后之人可谓是煞费苦心了,提前数月便传来流言,还收买了泽霆周围的将士。”
她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若我没有猜错,圣上定会答允二皇子将军情公开的请求。一则,二皇子和众人这般请求,若是依旧讳莫如深,必会让人怀疑君上不信任臣下。而另一方面……”
祁母闻言,眉头微蹙,连忙追问:“另一方面什么?”
宴霜清的目光中露出忧虑:
“另一方面,您想,若真是好消息,夫君年纪轻轻便已是侯爵,再往上升,可就是公爵了。”
“而父亲身为镇国将军,本就是世袭的一品公爵位分。皇上会放心祁家有两位公爷吗?”
“相反,若是并非好消息,甚至……是个坏消息,众目睽睽之下,正值太后生辰宴会,皇上下令惩罚,可谓是,名正言顺。”
祁母听罢,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眼中的担忧更甚。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一时无法言说,只能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仿佛要借此来平复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片刻后,祁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忧虑。
“清儿,你是说……泽霆他……”
在祁母担忧的眼神中,宴霜清没有继续开口言语,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果不其然。
很快,事情有了决断。
皇帝看着这跪倒一片的大臣,眼神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他轻叹一声,目光缓和了几分,却难掩其中的深沉。
“众卿家忠心可鉴,朕心甚慰。既如此,骆将军,你便说吧,让朕与众卿家一同听听,前线究竟如何?”
骆峰身子一颤,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怆:
“陛下,末将有罪,前线战事遇挫,让北地异族趁虚而入。”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细细道来。
“今年北地异常寒冷,加之旱灾肆虐,异族之人饥饿难耐,他们……他们便如同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向我平昌犯边。”
“前线军情紧急,我军虽奋力抵抗,却不幸中了埋伏。”
“末将本是主帅祁泽霆大人定的奇兵统帅,为了能让大军有机会撤退,我带领着一支精锐,硬生生地在敌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说到这里,骆峰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也开始哽咽:
“但那敌军实在是太过凶猛,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奇兵几乎全军覆没,末将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醒来时,末将已是在边城的军医处。原是边城守军中的一位中将巡逻时发现了末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