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转头看向圣上,面上还带着残留的激动神色:“皇帝,定北侯夫人如此才情,应该大加赏赐才是!”
皇帝的目光里也皆是赞赏:“母后所言极是,这等才情,应该加以重视!”
说着他转向宴霜清道:“定北侯夫人,朕记得上次你拒绝了朕的封赏,只要了几匹好布,说是为母后准备寿礼所用。”
“今日看来,这赏赐反而是让朕得了好处啊!“
“朕向来主张赏罚分明,既然如此,这次便两功并为考虑,双倍奖赏于你。”
但宴霜清却是谦逊地行礼:“圣上,能为太后娘娘祝寿,这已是皇恩浩荡,臣妇不敢贪言有功。”
太后笑着反驳:“你这孩子,谦逊过度也不是什么好事,有功自然要赏,你受着便是!”
宴霜清故作犹豫了一会儿,再次行礼:“圣上与太后的厚爱,臣妇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金银财宝,自然必不可少,可与你功劳相比,倒是显得轻薄了些。相比之下,母后,或许再给定北侯夫人一个封号诰命,更为妥当?”
太后点点头:“皇帝所言甚是,哀家没有意见。”
旋即,她又转过头,笑吟吟地看着祁母:“老妹妹,你这是找了个好儿媳啊!可惜了,若是早些知道……哀家却是想和你,抢上一回!”
随着皇帝和太后的赞赏之声落下。
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而作为宴霜清的婆母,祁母自然是与有荣焉。
她先是故作着急地回应太后:“太后娘娘,老身这个好儿媳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得来的,您可不能跟我抢啊!”
成功逗得太后笑不绝口。
旋即,她四周打量着在场的人,语气看似谦逊,实则满满的都是炫耀:
“欸,清儿不过就是人长得端方大气了些,性情温柔机敏了些,才华多了些,能耐强了些罢了!也并非这般好!”
“能得太后娘娘和圣上这般夸赞,我祁家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众人私底下恨不得齐齐翻起白眼。
还受宠若惊?
你这架势,简直恨不得炫耀得全平昌,人尽皆知吧!
但就算心里疯狂吃柠檬,面上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周围的夫人们还是纷纷一脸真诚地夸赞起来:
“祁老夫人却是太过谦虚了,这样的好儿媳,真是堪称完美无缺啊!”
“真是了不起啊,定北侯夫人不仅人长得漂亮,绣艺更是了得,连太后和皇帝都赞不绝口,真是前途无量啊!”
“可不是嘛,我家那儿媳要是有定北侯夫人一半的才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婆婆,看到这场景,心中满不是滋味。
她看了眼正在为她小心翼翼地布菜,像是个鹌鹑一样的儿媳,很是刻薄地嫌弃道:
“你看看人家定北侯夫人,年纪轻轻,便有此等才情,得太后与圣上如此看重。”
“而你呢?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懦弱无能,也不见你学点什么,真是让我失望。”
儿媳闻言,心中一阵委屈。
她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婆母,我……我也想学些什么,可……每天请安奉茶,伺候您和夫君,我……”
“——住口!”
婆婆打断儿媳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
“你这是在怪我吗?谁家的儿媳妇不需要做这些,偏就你娇气,还敢跟婆母顶嘴!”
“再说了,你若有心,哪里找不到时间学?”
“回去把《女则》抄上十遍给我!”
儿媳被骂得不敢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婆婆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