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祁泽宥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布,脸色苍白如纸,显得格外虚弱。
祁母见状,心中愧疚难当,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的宥儿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那么严厉地对你。”
她边哭边抚摸着祁泽宥的脸颊,满是自责与心疼。
宴霜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轻轻拍了拍祁母的肩膀,安慰道:“母亲,别哭了。大夫说了,泽宥只是暂时昏迷,吃了药就会好的。”
说着,宴霜清又转向丫鬟们,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些温水和干净的布巾来,为宥弟擦拭身体。另外,别忘了按照大夫的方子煎药。”
丫鬟们应声退下,开始忙碌起来。
宴霜清则留在房中,一边安慰着祁母,一边默默祈祷着祁泽宥能够快些醒来。
*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祁泽宥的床榻上。
只见床上的孩童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空洞与疏离。
祁母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凑上前去:“宥儿,你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然而,祁泽宥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嘴唇紧抿,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的沉默,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这让祁母更是焦急如焚。
但想到昨日儿子的恐惧,却也只能强忍泪水,放低了声线询问:
“宥儿,可有哪里不适?告诉娘,娘让大夫再来看看。”
祁泽宥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珠,依然没有开口。
他的动作虽小,却足以让祁母的心再次揪紧。
宴霜清见状连忙上前,轻声细语地对祁母说:“母亲,您先别急,让我来试试。”
她走到祁泽宥床边,弯下身子,挨在榻边,眼中满是怜惜:
“泽宥,嫂嫂知道你可能还在害怕,但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陪着你。”
祁泽宥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回应。
宴霜清没有气馁,她继续耐心地说道:“你知道吗?你昏迷的时候,母亲有多担心。”
“她日夜守在你身边,连饭都吃不下。还有你的几个侄儿,也都在为你祈福,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说到这里,宴霜清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祁泽宥的反应。
见他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动容,她继续道:“泽宥,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来,一起面对。你这样封闭自己,只会让我们更加担心。”
祁泽宥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不过,这一细微的变化,却让宴霜清看到了希望。
“没关系,泽宥,你可以慢慢来。”宴霜清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只要你愿意,嫂嫂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愿意开口的那一刻。”
祁母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是啊,宥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娘的心头肉。娘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祁泽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小小的身躯像是快要埋在了被褥里。
渐渐地,他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好一会儿,他费力地挤出一句话,声音细若蚊蚋:“不想……不想去……”
这话一出,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随后是宴霜清和祁母几乎同时发出的轻叹。
宴霜清连忙上前,轻轻抹去祁泽宥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好孩子,不想上学就不去,咱们先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祁母虽然性格泼辣,但见儿子如此虚弱,也满眼心疼。
她连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