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实在是大感惊愕!”柳韶峰说道:“臣那一套今日毫无用武之地,仅五姑娘一人便足矣,此等绝技,岂有不用之理?”
“本朝还没有女子入官者,给她官身也不可能,”端木崇皱眉:“此事容朕再想想。”
“臣静等便是,只是不想五姑娘这绝技白白浪费。”
“北安……看来北安探子在本朝实力非凡,竟敢对朕钦点的状元郎下手!”端木崇也不是寻常人,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他们无非是想君臣相斗,元昌大乱方得他们之心。”
“陛下,臣以为是时候清一清这北安国的探子,省得他拉搅风搅雨。”柳韶峰说道:“状元郎可是罕见之才,若是让他们得手,岂不是可惜。”
“他是祖越大师之徒,北安那群人倒是错估了。”端木崇只觉得痛快:“他们想混水摸鱼,倒是碰上一块铁板,北安这些狂徒,凌不语也是他们可以暗算的!”
听皇帝话里的意思对凌不语是极为信赖,柳韶峰着实吃了一惊,看来凌不语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预想得还要重。
国与国之间安插探子是常规的事情,更有潜伏几十年之久的前例,但像现在这样舞出这么大动静的,可谓嚣张至极,端木崇说道:“你可知今日有朝臣上折子?”
“他们又参何事?”柳韶峰挑挑眉,颇有些不耐烦。
柳韶峰的话让端木崇失笑,但不得不说这话让他满意,成天大小事都要参,闲的!
“他们参凌不语并非朝臣,他遇刺这事不应该交由大理寺来审,不符合规矩,你说怪也不怪,朕当朝宣布之时并无一人反对,事后倒一个个扮贤明。”
显然皇帝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这次领头最狠的还是曹陆,既是他拦着凌不语进翰林院,如今也看不得他受皇帝看中,心中始终惴惴不安。
柳韶峰笑而不语,曹陆实在是看不清形势,仍在上蹦下跳。
殊不知李党这时候就该低头做人,老实向陛下投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参得也太晚,如今此事已经告破,事关北安,他们还能说什么?”柳韶峰有些幸灾乐祸,想看看曹陆等人知晓实情后是何反应。
皇帝想听的就是这个,柳韶峰说到他的心坎上,这些天他本就心气不顺,太上皇和李党没少给他施加压力,表面上景泰的声势越来越大,内在的阻力却并未减少。
他虽拉拢了一些臣子暗中支持景泰,但事情尚未到明朗的时刻,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北安想搅这浑水,倒是让朕有了别的想法,不失为一件好事。”
柳韶峰不敢问皇帝又有什么想法,上回皇帝一动念头,李拜就声名受损,复职无望。
这一次又有新想法?
柳韶峰从宫里出来,如释重负,正想着要不要给魏妩送些谢礼,就听到前方马蹄声紧,看到来人,他本能觉得不妙,来人翻身下马,扑通半跪在地:“大人,出事了!”
“快说何事。”
“那死士刚刚死在牢房里。”来人大声说道:“七窍而亡,是暴毙!”
不过是进宫一趟,人就没了?柳韶峰心狂跳,立刻上马:“回大理寺!”
关押犯人的牢房里,那原本还未完全清醒的死士身体尚未僵硬,刚断气不久,血迹未干。
“可有何人进出?”
“押进来后便将其绑住,为防其咬舌自尽将其口也堵住,再无人进出。”
属下心惊胆颤,供讯出与北安国有关,此人便是敌国探子加死士,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柳韶峰入宫前再三交代,如今人却暴亡在大理寺,一众属下纷纷跪下:“大人,属下敢以命担保,绝非有人混进来,绝非内部所为!”
柳韶峰不语,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