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总晚一步。
北安国宰相克敏,凌不语知道其人,如果说魏韦是执着于税改,那克敏就执着于军改。
克敏主张强军强国。
他与魏韦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是真正的身居高位,有一定的主张权和行使权,而魏韦太急了,他还没有走到那个高度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改革,触碰到了他人的利益,导致被吞噬。
克敏算是正面的例子,时机成熟才下手。
如今一人依旧居于丞相之位,受皇帝信任,受朝臣拜服,百姓敬仰,一人却入黄泉。
“看来唯一的证人不在元昌,倒是在北安国,但元昌国与北安国敌视已久,不死不休。”
魏妩颌首:“而信件早就被焚毁,烧了个干净,且不说当时事发时的信件是否外祖父亲笔,还是有人冒伪,信既然已经不在,便缺了物证。”
“如今的人证却是敌国的丞相,怎么看都是死结。”魏妩不甘心道。
凌不语才知道魏妩虽说要接触端木宏,却不急着翻案的原因,真正的症结在于此!
“这个问题的确难解,元昌与北安乃是死敌,分明接壤却未通关,更未通商,可谓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敢问五姑娘,魏大人是如何与克敏相识?”
“我曾听外祖母提过,克敏年轻时曾经乔装进入元昌,与外祖父与外祖母相识,三人一见如故成为好友,彼时并不知晓他是北安国人,但后来知晓,已是知己。”
“多年情谊并未因为国与国未通关而阻拦,其实他们一直保持着通信的习惯,早些年外祖父与外祖母未成婚是三人通信,后来则是夫妻二人与克敏通信。”
“乃到后来,外祖母不再写信,外祖父与克敏保有单独的书信往来。”
魏妩看一眼凌不语,似是洞察了他的心思,说道:“往年我听外祖母讲起来也会觉得三人之间岂有纯粹的友谊,但外祖母告诉我,并非世人所想的那般纠缠,他们三人情感分明。”
“包括外祖父与外祖母初开始也只是神交,彼此欣赏,后来生情才成婚。”
“克敏此生只来过一次元昌,返回北安国后便步入仕途,从此高升,但再未踏足元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