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一听就乐了,不说别人,就连他都觉得宗正寺是个倒霉催的鬼地方,要伺候一帮宗亲,而且供养这些宗亲要花多少银子,现在大楚的国库是个什么情况?
不要说前阵子薅了多少进去国库,相较于大楚的国情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说句难听的,要是现在与倭国开战,刚薅的这点银子就跟化雪一样,嗖地就没了。
圣懿公主更是受不得那帮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亲戚在外面耀武扬威,不务正业:“这次本宫要站四皇兄,这批蛀虫早该清理了,五服以外的直接切掉!”
祝久儿却是另有所想,姣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安北侯府自从接管了赤炼军后便低调做人,贤妃娘娘与四皇子也一并沉寂,如今四皇子却陡然提出清理宗亲,是否蓄意而为?”
“哎呦,我的大小姐,这世上哪有蠢人啊,能在大楚立功建业的没点心眼?”萧天洛掐了一下祝久儿高挺的鼻梁:“以前我就说过,他们过犹不及,藏太久陛下反而不喜。”
“聪明人就应该在这时候亮剑,如今四皇子亮了剑,说明啥?”
祝久儿下意识地去看祖父的表情,老侯爷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晦暗,冷冷地哼一声。
圣懿公主早有心理准备,冷笑道:“本宫就说嘛,能在宫里活到现在的,哪个没点心眼。”
贤妃娘娘日日夜夜似乎总在佛堂,但这次大皇子一染上锦被花的瘾,皇后出事,皇帝心中想到的第一人选里就有贤妃,可见对她的放心。
这可不是一日两日积累出来的结果,是贤妃营造的印象深入人心。
一个咄咄逼人的丽贵妃势必要用一个温柔沉静的后妃去牵制,而贤妃刚刚好。
“圣懿公主,老夫斗胆问一句——公主属意哪位来继承大统?”老侯爷的表情像逗爱吃糖块的小不点:“依公主的立场,觉得如何?”
“哪个本宫都不放心,天知道上位以后会不会保本宫以后的荣华富贵,”圣懿公主终于有了一丝怅然:“本宫还是祈愿父皇长命百岁来得实际。”
哈哈哈哈,萧天洛直接大笑了声,不愧是圣懿公主!
祝久儿也忍俊不禁,但笑归笑,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这世间最宠爱公主的莫过于陛下。
只要陛下在位一日,圣懿便可以随心所欲,一旦江山易主,那几位没有一个是与她同父同母,隔了层肚皮,所以对她来说,当下最好的选择是四皇子。
起码明面上四皇子不像另外几个一样,而且,祝久儿与圣懿公主对视一眼。
贤妃并没有参与当年昭妃被害之事。
“哈哈哈,不愧是圣懿公主,咱们陛下正值壮年,公主的好日子还长着呢。”老侯爷心道这位公主看似唯我独尊,其实早将一切看透。
“罢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老夫去练练。”老侯爷一拱手,转身走了。
回到萧天洛和祝久儿的院子里,萧天洛先扔掉了坏掉的靴子,把国公府送来的靴子比划了一下,不由得称奇,鞋码是刚刚好,那符云放的眼睛就跟尺子似的。
“国公府有心了。”祝久儿一摸靴子的用料,再看针脚功夫,全是好的,说不定是给国公爷做的,只是出了这一桩,直接送来给萧天洛。
靴子一共六双,有厚有薄,稍厚些的现在正穿,等温度再上升些,就能用上薄款的。
考虑得也够周到。
这送礼不在乎贵重与否,在乎一个心意诚不意,这份心意萧天洛着实感觉到了。
柳叶和柳絮去厨房做了果饮送过来,方子是萧天洛给的,就图让大小姐不用喝茶还能喝到好的,为此萧天洛还去研究了水果的属性——是寒性还是热性,或是中性。
为此还专门找杜神医过目,把了一道关,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