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借着有事退了出去,贺怀远看着床榻上的包裹,快步走过来,将盒子放进瑶珠手中:“这是我贺家传家宝,一共有两对,这是属于你的。”
怕她不要,他还顺便打开盒子,露出那对绝无瑕疵的绝品帝王绿手镯。
“是曾祖母传下来的,仅有两对,到我们这一辈刚好两个儿子,也就一人一对。”
瑶珠看了一眼,就被这成色吸引,目有松动,但马上倔强道:“你我非亲非故,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你不要,那就留给小月见,我们的女儿要有好东西傍身才行。”
这个理由果然让瑶珠动心,她可以一穷二白,但不能让女儿过苦日子。
“瑶珠,”贺怀远实在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我知道你肯让我送是笃定我进不了南疆地界,什么提亲只能沦为一场空,但我要送,是为了看着你们安全地回到南疆。”
“隐门的药田被毁,绝不会善罢甘休,不亲眼看着你平安,我的心不能安定。”
“能不能成功提亲,能不能见到我们的女儿,我听你的。”贺怀远的态度极是平静。
瑶珠心头酸涩,她哪能不知道祝久儿的话都是实打实的,贺怀远有什么错呢?
是她孩子心性,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才没有当面告诉他自己有孕,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坦珠会拦下信件,让她和贺怀远生了嫌隙,也没有想到南疆会突然闭关。
就连圣药门,想到圣药门现在的情况,她眉头皱起:“你知道就好。”
总算是没有把怀里的盒子强行还回去,不要白不要,这是小月见的家底儿!
另一头,萧天洛正在净室沐浴,他身上仍有火油的味道,刚才熏得祝久儿呕了好几下。
把自己弄得清清楚楚,换了身衣裳,他才大步地出去,一边弄干头发,一边凑过去让大小姐再闻味儿:“闻闻,现在好多了吧?”
祝久儿果真凑过来吸了吸鼻子:“嗯,新品。”
好家伙,这都让她闻出来了,“就是最近的杏花香皂,最近百花盛开,我准备给天香阁弄点新玩意儿,不然天香阁的掌柜光吃老本了。”
“那弄什么得抓紧了,你快要去算学上值,可要抓紧时间,事关我们侯府的钱袋子。”
祝久儿以前本来就是财迷,现在有了孩子,更想多攒点家产。
萧天洛现在在国子监多拿一份俸禄,但那点哪算是锦上添花,不过是图名头更多。
起码现在说起萧天洛来,不会第一印象只是那个走狗屎运抱上侯府大腿的卑贱赘婿。
武能斗使臣,文能创算学,文武全才!
“大小姐今日聪慧,一句话就套出官至道没死,这人的表情一闪即逝,只有最开始的那一息才是最真实的表现,足以看出锦被花就是官至道的另一副牌。”
“这锦被花是瑶珠的师叔投奔隐门的筹码,来源就是那本医书吧。”祝久儿慵懒道。
最近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贪睡,坐久了就开始打哈欠,困乏得很。
萧天洛三两下把头发擦干,坐在媳妇儿身边,看着她慵懒得像只小懒猫的样子,手指在她鼻梁上刮了刮:“困了?”
“能不困么,这几日就没有消停过,你身上的火油味儿刚才熏得我不轻,难受死了。”
有孕以来还是第一次呕,酸水直冒,差点把吃的全吐出来。
这一幕把柳叶和柳絮吓得不轻,好在她悄悄运气,气息平稳后才舒服不少。
“陛下能允我们先毁了那片药田,可见是谨慎之人,那鼻烟的猫腻由得陛下去折腾。”
“等送走小舅舅和瑶珠姑娘,咱们过些安稳日子。”
祝久儿靠在他肩上,俨然要睡过去,眼睛微睁,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