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重要通道。
江淮东南等地的税银可都是走漕运入京。
当然,眼下的大明朝已经全面换成金银本位的宝钞制度,各地也不需要将宝钞押解至京师。
如今漕运对大明的作用性正在逐渐降低,一是越来越发达的海外贸易让海运有了长足的进步,莫说是东南到京师了,就是万里海路也不是没走过,相比较起来,从东南沿海到北方一路沿着近海的水域走还更安全呢。
这二就是各地正在不断修建的直道官道体系与配套的驰道,这些都在不断压榨河道的生存空间,河道的重要性越来越低,过往漕运的威风已经不在,朝廷已经逐渐不再需要漕运来运输钱粮缓解北方的压力,这让漕运愈发不满之余也是新生恐慌,唯恐会被裁撤。
因此,这两年河道那边没少搞一些小动作,但都是小动作,内阁也没搭理河道,至于漕运所担忧的裁撤问题,实际上也是内阁所面临的一个问题。
因为这条连接大明南北经济和政治中心的运河,是不可能被取缔的,哪怕有了驰道,河运依旧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其哪怕作为单纯的商贸河道,依旧有着足够的重要地位。
所以运河的重要性不会降低,只是漕运衙门不会再有往日的威风了,掌控漕运的那几家还有下面那些人的日子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好过了。
没有以前的重要性,就意味着逐渐会被不需要,因此河道那边上蹿下跳也属正常,内阁也讨论过是否要在眼下采取一些措施,不过涉及百万漕工,从北到南一连串的地域和官员,这漕运想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下河道那边似乎也发觉了这点,开始不断呼唤助力,上蹿下跳,还不断递折子要钱,希望朝廷能清理运河的淤泥,拨钱修缮河堤,对运河进行整治。
开玩笑,一条运河从南到北,大明哪一朝不是在修缮清淤?
这条河到底吞了多少钱粮他们心里没数么,眼下一张口报一个数字上来,就指望朝廷拨款,然后他们继续大吃大喝混吃等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不难怪卢象升会生气,这些年处理政务下来,就是一个不断修身养性的过程,所以卢象升脾气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但漕运那点弯弯道道,是他们自己不清楚还是旁人不清楚,眼下拿着这个说事,糊弄鬼呢。
钱谦益微微一笑,关于河道那边的情况,他也清楚一些,但他还真没把漕运那些人放在眼里,真以为没了漕运大明就不转了?
开什么玩笑。
「咳咳,卢相啊,河道那边不用搭理,直接驳了他们折子就是,这些人上蹿下跳无非就是想让朝廷知道他们的重要性然后投鼠忌器罢了。大明就算没了那条河,依旧没什么影响,他们愿意跳就让他们跳去吧。」钱谦益笑着说道。
张瑞图也是说道:「是啊,正好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对朝廷心存不满,借机生事。我可不信河道那边就牵扯他们自己,这沿河两岸上上下下,涉及利益的有多少?都是些不肯踏踏实实给朝廷效力的,日后有的是时间去整治他们。」
卢象升也叹了口气:「罢了,河道那边的折子我在看看,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呵,可真是个大名头。今年河道那边的拨款,我看是不是要缓缓或者少播些,眼下沿海各地码头兴起,人们都愿意在沿海找生计,码头上糊口的活也多。不得不说那些码头上的力帮可比漕帮规矩多了。」
张好古微微点点头:「漕运衙门那边,朝廷先派人去一趟,查一查沿河上下的情况,是不是需要修缮,该用多少钱,再查查漕运这两年内部的问题。先警戒他们一番,不听话就换一批人上来,漕运也不是非由眼下这些人把持着。」
「不错不错,朝廷的东西,眼下到成
了他们私家的了,去走走查查,敲山震虎,让他们安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