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迟迟不开,直等到快到午时,城门方才打开,一行人急匆匆的入了城,过了一个时辰不到,还是这些人,又急匆匆的出城,直奔乌藤山而去!
……
祝菜和祝铁驾车一夜没有歇息,转日换做老道和祝剑驾车,一直到黄昏,方才停了下来。
马车停在一处溪水旁,几人下车活动了下胳膊腿,又在溪边洗了洗,秋日的溪水还是有些凉,祝菜不敢直接给祝青林用,先生火将水烧热,才让祝青林洗漱。
祝青林也下了车,洗漱完之后,扶着马车一点点的挪动着,祝菜带着祝铁和祝剑忙着做饭,老道跟着祝青林,生怕他左脚拌了右脚,摔一跤。
“今日那些人必定会赶到乌藤山,明日便能知道被骗了,到时祝喜山又要派人到处找你了,盐城是座大城,祝家的眼线必定多,咱们一进城怕是便会被他们发现……”
“我,走进城。”
老道挑了挑眉说:“这倒是一招,他们找你只知是找病弱体虚的公子……”
“身边,跟着一个,老道。”祝青林笑道。
“你的意思咱们分开进城?”
祝青林站住了,靠着马车道:“只要能进城,后面就不怕。”
老道说:“我知道你自有打算,但能不能提前说一说?就像在山阴县城里,你是没见到我们三个听到县令讲那案子,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了,你肯定大概知道一些,提前说了,我也好有个准备。”
“累。”祝青林说着,从腰间将那蛇纹玉拿在手中抚摸:“它,很好。”
老道问:“你的意思,你真的提前知道那案子?”
“大概。”
“你何时知道凶犯是那赘婿的?”
“你们,进县衙的时候。”
老道眼睛一瞪:“你既然早便知晓,何苦演那一出戏?”
“不演,谁信?”
“你怎知是赘婿钱安?”老道好奇的问:“山阴县城也不小,你就算闭目看一圈,也未必能找到钱安,除非你找的便是他。”
“民不信官,街上自有,闲谈。”
“你是说,你先听到街上的人说了什么,然后怀疑钱安,这才注意他?也是,杀了四人,怎会一次都没被人看到蛛丝马迹?那县令不知如何查案,错过了人证。”
祝青林笑道:“即便没有怀疑,看过尸身,也能确定,是他。”
老道点头说:“这倒也是。”
祝青林又说:“怀疑后,闭目看了看,他正在家中擦匕首。”
老道哦了一声,问:“那个林奇不是什么好官,菜菜都要挖坑,你怎没收拾了他?”
“你说过,杀不尽,但,有人会,收拾他。”
“你让他收拾那富翁,莫不是想要狗咬狗?”
“富不过,三代,王家为何,能富到四代?”
“必是与权势有关联……”
老道话还没说完,祝菜急了:“你又让公子说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