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赶紧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即刻将他塞进车内,菜菜莫急。”
祝青林笑道:“我没事,有事,便不说了。”
老道还是将祝青林扶到车上,这才扭身对祝菜说:
“这一路不知多艰险,让他说出一些来,我也好知道如何帮衬着应对,不说,他便藏在心中,一人担着,忧思过重对身体更没好处!”
祝菜手中拎着斩的还剩半只的鸡站起身,一脸着急的说:“那你赶紧上车与公子再说一说,水开了,我去给你们沏茶,一会儿饭就好。”
老道哼了一声,上了车。
祝菜看了眼煮水的锅开了,便对祝剑说:“你去沏茶。”又对祝铁说:“你将口蘑放入热水中焯一下,再用清水洗净,用菜油浸泡,一会儿我用的时候,你再洒上一些酒。”
说罢,祝菜又低头斩鸡。
祝铁便按照祝菜说的做着,问:“我一直纳闷,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山上曾经住过厨子?”
“公子教的,公子教我药名我记不住,教我做菜,我能记住。”
祝铁和祝剑吃惊的相互看了一眼,祝剑问:“公子又是跟谁学的?”
祝菜得意的说:“公子无师自通!”
祝铁和祝剑重重点头。
车内,老道和祝青林都坐着,祝青林手中轻轻揉搓着蛇纹玉,老道担忧的说:“你还是躺下吧,这要让菜菜看到了,又要急了!”
“想要走进盐城,得练。”
“我就不明白,你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直接回祝家,祝菜挖坑你下药,杀了干净!”
“然后呢?”
“什么然后?祝家人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到现在抓不住你……”
“齐王怎会,让,医相白死。”
老道眼睛一转,问:“你是想慢慢让齐王知道你比祝喜山强?”
“齐王,老矣。”
老道不明,祝青林却闭上了眼。
祝青林不怕祝喜山,回祝家可以,但绝不是这种样子回去,如果不是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查明母亲被何人所害,且不想连累祖上,祝青林不用回去,也能让祝家在齐国消失。
但他不能,好多事他想不起来,便只能慢慢查,想要不用再躲着祝喜山,便需要他能在齐国站住脚,盐城……有书,有药,还有一位齐王很是看重的老将军田蒙,年初老将军患了风疾,齐王命祝喜山医治,祝喜山看罢只说无药可医,活不过今年秋。
田蒙曾任齐国大司马,掌管齐国军事征伐,突然一病不起,对齐王打击不小,一时间竟找不出能替代田蒙的人来,不得不用了田蒙的长子田亮继任大司马,田亮虽能掌控军队,但在对敌用计上却不及父亲,这半年多免不得在与楚国边境征战中吃了些亏,且自此之后到齐国被楚国灭,齐国再未打过胜仗。
而田蒙回到老家盐城,由其次子田广照顾着,秋末亡。
这是上一世的记忆。
这一世如何,祝青林眼下不知,只有到了盐城才能知晓,他便没有提前跟老道说起,不然,想要解释他为何知晓,便要费些口舌,等进了盐城,不论他说什么,老道都会以为他闭目所视而得,省去解释的麻烦。
只是,若今世没有改变,田蒙果真病在盐城,老道要如何说才能让田家相信,他这个病弱的公子能医治好老将军的病,且在没有惊动祝喜山之前,让他医治?
祝青林闭目皱眉。
祝剑恰好上茶,老道便讲起了茶里面的门道,祝青林听着听着睁开了眼,老道见祝青林听进去了,讲的更加卖力。
祝青林却在想,老道这张嘴,除了说不活死人,只要是活着的,别管城主,县令,还是大司马,对老道来说,皆不是难事。
……
祝菜斩好了鸡,边放入锅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