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公子、诸位老爷,今日表演的姑娘好看吗?”
一群人都纷纷起哄喊着好看,唯独李景隆没有开口,同桌的人还很诧异。
“国公爷,您这是怎么了?”
“突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闹肚子。”
李景隆还在装模作样,台上的老鸨继续说着她的话。
“再告诉大老爷们一个好消息,今台上这些个姑娘,可全都是处子,货真价实。”
起哄声瞬间就更厉害了。
“行了抓紧吧,谁他娘听你废话啊,快开始。”
和李景隆同桌而坐的会宁侯张温吆喝了一嗓子,催促起来。
老鸨估计也担心拖下去挨骂,话不多说直接标了地价。
“今晚点花魁,底价,一百两!”
阁台上的朱标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
“一百两?就为了睡一个女人一夜?”
乍一听一百两这个数字不高,可还记得陈云甫当年刚刚入仕的时候,在都察院做刀笔吏,年俸才二十两。
换言之,一个公务员五年的薪水,才只是这场点花魁的底价。
“陛下,这还只是底价。”
陈云甫表示稍安勿躁,一楼的叫价便已经开始疯喊起来。
“二百两!”
“三百两!”
......
“一千三百两!”
最终的价格在一千三百两这个数字上停了下来,喊话者恰是最先催促的会宁侯张温。
朱标的脸色在这一刻已经难看到无法形容。
“朕记得,会宁侯一年的爵禄才一千五百石吧,一千三百两他一大家子两年不吃不喝才能存那么多。”
能花一千三百两银子就为了睡一个女人,朱标在这一瞬间便明白,自己手下这些文武大臣,收入绝不仅仅只靠着朝廷的俸禄!
他甚至突然明白陈云甫为什么要带自己来青楼了。
不仅仅是要让自己看看朝臣们平日里是否懒政,还想让自己知道,朝臣们是如何挥金如土的。
最要命的问题来了,金从何来!
‘有一个国王到处求着王公大臣捐款才筹措到几十万两,而当反贼攻陷京师的时候,王公大臣们凑出了几千万两来作为自己的赎命钱。’
朱标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响起了陈云甫刚讲的故事,这个故事,让朱标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这故事中亡国的,不会是自己的大明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