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了路上,这边显然是过不去了,她踮起脚向着后面看去,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棵杂草。
严青栀放下了布帘,绕到了另一边,想从那头看看后堂的情况,只是她才走到另一边的门口,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用去了,后面什么都没有!”
严青栀不妨,当即被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落在身后的长刀上面。
如今有了君同月,空间的事情不好暴露,她为了免去麻烦,一直将长刀捆好背在身后。
那人见她这样的举动,不可思议的‘咦?’了一声。
外面的风雨遮蔽了阳光,破庙之中光线昏暗,严青栀要仔细分辨,才能找到那人的位置。
看清楚之后,她的心好像瞬间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就在神像旁边,正盘膝端坐着一名老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若非对方开口,她此前竟然一点没有发现。
那老者满头银发不算浓密,发际线微微上移,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眉毛有些稀疏,长长的白胡子蓬乱的垂至胸前。
他身上穿着一件银灰色对襟长袍,那垂坠的质感一看就不便宜,外面则套了一件颜色略淡些的半袖罩衫,袖口和裤脚都系着绑腿。
他的腰间是一条雕着猛兽纹的棕色皮带,皮带一边挂了一卷不算多粗的绳子,绳子颜色很好看,只有食指粗细,看不出材质。
但吸引严青栀注意的,却是老头身后背着的一个大约三尺的木盒子。
那盒子用白色细棉布紧紧缠着,只能看出有一尺宽,看不出真正的样子。
老人目光锋锐内藏,看向旁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洞察世事之感。
如同立于世间的山岳,厚重却不失生机,又有一种独立于世外的疏离。
这是严青栀见过的人中,气质最特别的一个,不止是那种仙风道骨,还因为这人也是她有生以来,危险的感觉最强烈的一个!
明明对方没有向她散发出任何的恶念或者杀意,但她就是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惧,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就在严青栀打量老头的时候,对方也在审视着她。
只一眼他就看透了严青栀拙劣的伪装。
“是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