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咯?”
“这……”
“哼,公祖好艳福,”虢石父口气中透着不忿,“不过君父暗弱,公祖又最宠我,虢氏家业早晚传到我手上,又有何区别?”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有裂帛之声传来,显然是春雪的衣襟被撕开的声音。
“不!不可!”春雪被捂住口鼻,几近奔溃的嘶吼着。
虢石父阴:“这里偏僻得很,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真被人发现,死的也只会是你。”
“救……救命……”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虢石父冷哼道,“住嘴!你亵衣里的酥肉倒是可口得紧,别逼我吃了它!要是咬出两个血洞,你还怎么用它勾引男人!”
虢石父出言猥琐粗俗,但却很有效果,丫头春雪显然被怔得不敢说话。
门后的阿沅听得真切,不由吓出一声冷汗。
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白天里还满腹诗书的虢石父,原来也是只衣冠禽兽罢了。
可他不过是个还未生髭须的少年,何来如此淫心?或许,这是他们虢氏血缘使然吧。
怪不得虢公长父常常感慨子不类父,看来,世孙虢石父才是他的真传——如果虢氏只剩一个好人,或许只会是虢季子白。
不得不说,比起虢公祖孙二人,虢季子白真可以算作温润如玉的君子了。
“贼老天,亮得倒快!这个门怎么打不开?”
虢石父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阿沅的沉思。很显然,这个淫邪的恶少还意犹未尽,准备打开地窖的门继续行凶。
阿沅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毕竟,打开这道木门,正是她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她突然心生一计,压低声音:“虢鼓!你干的甚么好事!”
“啊也”一声,虢石父似乎吓得不轻,他如何能料到,刚才所行的兽行居然隔墙有耳。
“你是谁?是人是鬼?”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固然生性险恶,但终究还未成年。未成年人多少都会怕鬼。
这话倒把阿沅问住,她一时也没想好自己是人是鬼。但这并不重要,只要能赚开这道木门便可。眼看朝阳渐升,阿沅不由有些焦急。
“你认不出我的声音吗?”她试探道。
门外沉默了片刻。
“公祖母?是你么?”终于,虢石父的声音再次传来,声细如蚊。
这回,轮到门内的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