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等孤片刻。”
“这……这人比天子厉害……”
虢公长父突然脸色煞白,手中的剑不住颤抖。
很显然,在场除了洛乙丑,所有人都明白来人是谁,包括阿沅。阿沅知道,镐京城能让虢公长父变颜变色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僖夫人。
“那肥婆此时来这作甚?”老太傅面沉似水。
“属下不敢说,”老家宰颤颤巍巍,“她似乎很生气。”
“娘的,阴魂不散。”
虢公长父虽然无奈,但是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走前,没有任何交代。
太傅既然没有任何交代,密室内的三个玄烟阁刺客便不敢轻举妄动。三人虽然阴森暴戾,但对虢公长父却始终毕恭毕敬,他们只是瞪着蜷缩在地上的阿沅和洛乙丑,眼神中杀气凛然。
“早晚,我们会把杨不疑那狗贼碎尸万段!”
“我们发誓要攻上太岳山,灭你们钜剑满门!”
“我们要阉了这匹夫,把你这小剥光喂狗!”
他们虽然不动手,但口中的秽语却源源不断,不堪入耳。阿沅不敢听,但苦于双手被缚,不得不听。
头顶隐约传来谩骂和争吵之声,老太傅的会客室就在密室正上方,以至于隔空传来的动静,很快就盖过了玄烟阁刺客的叫嚣。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个女人撒泼时的咒骂。
僖夫人恰恰是个嗓门很大的老女人。
阿沅在太傅府潜伏了几年,与这位僖夫人也打过几次交道。说起来,僖夫人自三年前从宋国归宁之后,暗中帮助虢公长父这位老情人许多。很显然,虢公长父之所以能重新得宠,风头远盖过告老还乡的召公虎,僖夫人帮了不少忙。
僖夫人虽然放荡泼辣,但奈何周王静从小就缺失亲情,因此成年之后能得到亲姑姑的疼爱,难免对她言听计从。
但很遗憾,女人的天敌是岁月,她替虢公长父奉献了许多,却换不回老情人的眷顾。她人老珠黄,或许还有几分风韵尚存,但虢公长父已经开始找各种借口,不愿再与这老女人缠绵。
僖夫人欲求不满,可偏偏又天生奇妒。她一回镐京,便把太傅府当做自己的家一般,只要看到虢公长父的娇妻美妾,就不顾一切地把她们赶走。而在她看来,天生“妖冶”的阿沅更是虢公长父变心的罪魁祸首。
阿沅在南国的这两年,太傅府难得消停了一些日子。而虢公长父心心念念的迁封一事,更是牢牢卡在僖夫人的手里,更准确地说,是卡在僖夫人的裙下。
楼上的争吵声突然止歇,密室又回到宁静。
阿沅知道,僖夫人是撵不走也劝不动的,想让她消停往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老太傅乖乖满足她如狼似虎的需求。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密室的门再次打开。
虢公长父阴沉着脸,嘴里还喘着粗气。他的表情告诉阿沅,老太傅的怨愤到达了极点。
“你,”他拔剑指着阿沅,“到底要不要举证方兴?”
“不,”阿沅尽管虚弱,口气依旧斩钉截铁。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以为……天子会听我这丫头的话?”阿沅眼神满是嘲讽,睥睨着高高在上的虢公长父。
这句话显然打动了老太傅,他不得不掂量,周王静是否会听一个女巫的一面之词。虢公长父显然多少掌握了举证方兴的证据,但并不足以扳倒这位布衣大夫。
虢公长父有些恼羞成怒,换往常,他往往会有过激行为。
今天也没有例外。
他提剑走到昏迷的洛乙丑身边,挥剑向其双腿斩去。那是一柄商盟精心打造的宝剑,锋刃锐利,很快洛乙丑失去了双腿,他闷哼了一声便再次晕厥,血流满地。
阿沅吓呆了,那天要不是自己执意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