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苟且偷生之人,但她要弄清楚虢公长父的目的,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当证人!”
“什么证人?”
“举报方兴里通外国,他与徐国、楚国谋反……”
“呸。”阿沅吐出一口血水,可惜力道不足,溅在自己的裙摆之上。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咯?”虢公长父摆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做梦!”
“呵呵,不见点血,怕你是不会领教孤的厉害!”言罢,便转身从一个玄烟阁刺客腰间抽出剑来。
“你敢?”阿沅心一横,决定冒险唬一唬对方,“南方使,我是南方使的人。”
“你说什么?”虢公长父果然一愣。
她说得并没错。
当初,楚国前任君主熊霜临终之前,曾将巫教南方使的令牌转交给芈芙,从这个角度说,阿沅的确是南方使手下之人。可问题是杨、蒲二人探寻净坛峰后,发现巫教早已灭亡,所谓的南方使也不过是商盟导演的把戏而已。
可当虢公长父将信将疑之时,阿沅却觉一阵头晕眼花,她已饿得发昏,编不出更多的谎话。这时,她羡慕起若若来,倘若在场的是这位蜀国公主,想必能把虢公长父骗得团团转。
虢公长父等了许久,显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带上来!”他摆了摆手。
密室的门“吱呀”一声,一个满身血污的身影被押了进来,倒在地上,只顾呻吟。
是洛乙丑!
阿沅想不通,那夜他是被虎贲卫士逮捕的,怎么会被扭送到太傅府来?她似乎忘了,当今主管大周牢狱的大司寇,正是虢公长父的同党王子昱。
“你认得他吗?”老太傅冷冷地问道。
“不认识!”洛乙丑抢先吼道,他似乎费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吼着。
“没问你。”
虢公长父怒而拔剑,把剑尖狠狠扎入洛乙丑的后背,疼得这位大汉几乎昏死过去。
洛乙丑的热血殷红,淌了一地,阿沅觉得这一剑如扎己身。
“如果你认识他,我便放他走!”虢公长父淫邪地看着阿沅,继续提条件。
“不认识!”洛乙丑的牙快要咬碎,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割了这匹夫的舌头!他话太多了!”
虢公长父把剑递给玄烟阁首领,那人眼疾手快,瞬间撬开洛乙丑的牙关,反手一抖,便将他的舌头割下。洛乙丑哀嚎一声,彻底昏厥过去,地上一片血污。
“看样子你们认识,”虢公长父冷笑几声,“只是你们不愿相认。”
这时,那玄烟阁的首领突然把剑刃格在洛乙丑脖颈之上,喝问阿沅道:“快说,你和杨不疑那狗贼什么关系?”
阿沅咬着牙,尽管师兄洛乙丑命悬一线,她依然不能透露任何钜子的行踪。她把头侧向一边,不敢目睹洛乙丑的惨状。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没想到,替阿沅解围的竟然是虢公长父。
“哼!”玄烟阁首领狠狠地瞪了阿沅一眼,收剑入鞘,识趣地退到一边,嘴上喃喃道,“她是钜剑门的人,他们都是!”
“钜剑门?”虢公长父沉吟着,却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阿沅松了一口气,门外的人是来救自己师兄妹二人的吗?她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求生的欲望,她想到了蒲无伤,她想活下去。
“谁?报丧吗?”虢公长父大怒,提剑走到门前。
“主公,是我!”
阿沅短暂的希望破灭了,她认得这个声音,是虢公长父的老家宰。这是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狗,绝不可能来向阿沅施以援手。
虢公长父扭开门锁,太傅府家宰探头探脑:“主公,有人找。”
“谁也不见!”虢公便要摔门,“就算是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