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而周王静对僖夫人,更是血浓于水的信任。
天子大婚仪式由僖夫人一手操持,她忙上忙下,把这次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虽说此女风评不佳,但在周王静的婚礼这件事上办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赢得朝野上下不少赞誉。
周王静的王后姜氏,正是齐武公之女、齐侯无忌之妹。姜后温文尔雅、相貌姣好,是个贤淑之女。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恪守周礼,事非礼不言,行非礼不动,她的贤惠堪称后世王后们之楷模。
其中最有名的典故,便是“姜后脱簪”的典故。
周王静刚与姜后结为连理时,夜夜笙歌,常早卧晚起,沉溺于温柔乡中,不愿过问政事,甚至多次在朝会上迟到。彼时老太保召公虎已告老还乡,朝中无人敢劝。
就在此时,姜后为了规劝天子,便足不出户,放言不再见周王静。天子欲强闯后宫,姜后便脱下陪嫁的簪珥,让侍奉她的姆娘转告天子:“君王失礼而耽误朝政,乃妾之不才也;君王乐色而忘德,乃妾之淫心也。妾不敢见天子,还望天子治罪!”
周王静闻言大为感慨,方知失政,于是在门外道:“此余一人不德之过,非夫人之罪也!”
自那以后,周王静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湎于酒色、懈怠朝政,姜后的贤德也为卿大夫们传颂。
可好景不长,待到周王静和姜后的“蜜月期”一过,后宫的疾风骤雨这才刚刚爆发——原因很简单,僖夫人这老女人可不是安分之辈,她在强烈的权力欲趋势下,居然扮演起了婆婆的角色,与姜后的“婆媳关系”异常紧张。
虞公余臣知道,贤淑的姜后与浪荡的僖夫人之间,是不可能有和平的。
而僖夫人很快抓住了姜后的把柄,只因周王静婚后三年,却没有子嗣,天子无后,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
一时间,各种说法甚嚣尘上,但民间之人爱戴姜后,所以所有的传言都对周王静不利。
有的说,周王静是在御驾亲征之时中了毒,此后丧失了生育能力。还有人说,则是周王静幼时候在国人暴动中受了惊吓,无法繁衍后人。
总之,这些闲言碎语对大周的统治绝非好事。至少,作为国人暴动的亲历者,虞公余臣深知舆论杀人的力量。更何况,僖夫人德不配位,必有其殃,这也是他对故交虢公长父的劝谏。
不过,不用虞公余臣多说,虢公长父倒是很清楚他和僖夫人苟且关系的价值。“无非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何况她姿色尚存,孤倒也不亏!”
又过了五日,朝议上,周王静接到了虢公长父在洛邑传来的奏报,说前中大夫方兴已入函谷关,不日便会入镐京王宫面圣。
这下,虞公余臣得以再次看到周王静之喜悦,天子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期待神色。
毕竟,自从方兴失落于南国,世人传他死于汉水之中后,周王静一度大发雷霆。
虽说事后虢公长父的恶人先告状,师寰、南仲遭遇诬告被贬,老太保一气之下拂袖告老,得以让虢公长父的阴谋得逞。
但虢公长父也知道,方兴之“死”的根源,完全出于自己南征楚国的糟糕决定。故而这两年来,老太傅尽可能不在镐京出现,也不在天子面前刷存在感,而是默默请缨驻守洛邑,顺便筹备他心心念念的迁封之事。
而当虢公长父听说方兴尚在人世的消息时,他再难掩心中的忐忑,一月之间,便十余次快马传信于虞公余臣这位死党府下,想探听周王静对此事的看法。
虞公余臣不用猜也知道,当虢公带着方兴南征之时,定然有太多见不得人的阴谋败露。对此,老太傅究竟是惊喜更多,还是惊吓更多,虞公余臣说不上来。
两天后,“英勇殉国”近三年的方兴重新出现在镐京城内,围观的国人里三层、外三层,把王城东门围得水泄不通。城外那个方兴的“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