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贼酋有恃无恐,且我们手上有焦国国君作诱饵,故而他们失于防备而中计,困守孤关而失守,自然束手就擒。
“如今,西戎意在进攻,王师处于守势。如若诱敌深入,我军后方乃是狭长伏虎峪谷道,一者缺乏战略纵深,二者王师战车难以退却、阵型易乱。
“反观西戎人来去自如、机动性强,可轻易追击我军诱敌军士,怕是还没将敌兵引入包围圈内,就已经全军覆没。更何况,敌主我客,未战示弱,敌军自不会信,亦不来追。”
“此言甚是,孤失了计较!”召公虎称赞了兮吉甫,又问道,“那若我军强攻,又有几成胜算?”
兮吉甫摇了摇头,无奈道:“若是阵地战硬攻,那必是勇者得胜,即便大败了西戎,王师元气大伤。如今,王师初有起色,切不可大幅减员。西戎,亡命天涯之徒也,强攻胜算不多也!”
召公虎道:“莫非,就如此僵持?”
兮吉甫道:“西戎以逸待劳,且尽占地利,若迁延时日,恐怕对我军不利。”
召公虎长叹一声:“既不利速战,又不利久留,进退两难,如之奈何?”
兮吉甫也不答话,看了眼身后的徒兵方阵,那是由京畿新征招的野人组成的新兵蛋子,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召公虎俯耳几句,召公虎喜笑颜开,大呼“妙计”。
前线,南仲、师寰见对阵双方在烈日下干巴巴对峙着,也不见召公虎下令,皆大眼瞪小眼,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南仲听闻召公虎有军务相召,以为是部署进攻之事,心里暗喜,赶忙驱车开赴中军大营。
“太保,恕末将甲胄在身,不施全礼。”南仲马未停稳,便迫不及待请战,“敢问太保,可是为进攻之事?”
召公虎微微一笑,道:“南将军不忙,本帅需要从你军中挑选三位勇士,前往敌营致师。”
南仲脸上写满惊诧:“太保,末将不解。西戎人不服王化,不通礼乐,派勇士过去致师,岂不是送死?”
他爱兵如子,说什么也不愿白白浪费士兵生命,十分为难。
召公虎递过令箭,对南仲耳语一番,道:“速去!”
南仲这才欣然领命,告辞而去。
接着有找来师寰,同样耳语一番,师寰亦受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