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箸,狠狠扎向方兴臂膀。他这一吃疼,差点栽进卧榻。
“我我……”他一脸惊恐,“你你……”
“看来你不是哑巴,而是结巴!”召芷口头数落着,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我戳疼他了么?不对,我为什么要关心他的感受?
方兴这才弱弱道:“回禀女公子,你要我说什么?”
“你!”召芷剑眉直竖,噘着嘴道,“随便说些什么都行,反正别当闷葫芦!太保府还不够闷吗?”
“好,我说,”少年面带委屈,目不转睛地关注召芷手中“凶器”的动向,道,“你说那怪人关在阁楼上读书,读书是好事呀。”
“好事?何以见得?”召芷觉得新鲜,野人的想法果然新奇。
“我也想读书认字,可惜无人教授,”他眼神黯淡下来,“幼年时亡父还会教些,可后来他……”说到这,少年开始哽咽。
召芷皱着眉头,她虽爱耍大小姐脾气,但内心实则敏感得很。她知道对方定是想起亡父,想起他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她笑着安慰道:“这还不容易?芷儿晚上就同公父说,让先生也一齐教你,我俩一同读书识字可好?”
言罢,召芷踮起脚尖,想学召公虎那样,伸手要拍对方肩膀。可方兴身高不低,她费了好大劲才够着一些。
方兴闻言眼中放光,赶紧拜谢道:“如此甚好,方兴先谢过女公子。”
“免礼免礼,”召芷见对方行了大礼,又好气又好笑,“读书可以,若你变成又一个书呆子怪人,看芷儿饶不饶你!”
“不敢,不敢!”少年悻悻地笑着,不置可否。
召芷见他刚才提起其亡父,便接着话茬道:“说起你爹爹,公父似乎对他很是敬重咧。”
“真的?”方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过去十几年,公父始终封存着这间屋子,不仅从未让人居住,更是不让芷儿进来。”
“可你今天还不是不请自来咯?”
“芷儿这不是好奇你父子到底是何许人物嘛,竟能让公父如此挂怀。”看到方兴的反应,召芷想起方才的唐突,略微觉得难为情。
“挂怀?”
“可不嘛!你这一来,公父立马腾出屋子,还安排两位老仆服侍,”召芷叹了口气,“说来也怪,这二仆在府里住了一辈子,平日里对谁都不客气,却唯独对你毕恭毕敬。”
“果有此事?”方兴想了片刻,“难道是因为亡父曾担任太保府家宰的缘故?”
“召武叔叔的名字,芷儿也曾有所耳闻,”少女嫣然一笑,“这不,两位老仆能殷勤待你,可是大稀罕事,或许你爹爹当初确实待他们不薄。”
方兴闻言,唏嘘不已,眉宇间又泛起一丝淡淡忧愁。
“提到这二仆,”召芷突然想起一事,神色大变,对方兴耳语道,“芷儿方才无意中听到他们对话,似乎说起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少年凛然。
召芷又瞥了眼门外,左右确认无人后,方才轻声道:“听他们说,当年芷儿兄长是被那怪人害死的!”回想起刚才听到的无心闲聊,她依旧吓出一身冷汗。
“你的兄长?太保召公夭折的独子?”方兴不明就里。
“芷儿起初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召芷蹙眉道,“可这两位老仆虽然脾气古怪,但瞎话是从来不说的……”
“所以呢?”
“所以我这不是找你出主意么?亏公父还夸你颇有才智咧。”召芷嗔道,她不知道为何公父对这位野人少年如此敬重,但肯定不仅仅因为其父担任过太保府家宰那么简单。
“可是女公子,”方兴一脸无辜,“你还没细说两位老者说了些什么,我又如何参谋于你呢?”
“也是,”召芷拍手一笑,“倒是我疏忽了。芷儿出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