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种可能性,是发生概率最大,也最让刘盈感到心绪沉重的······
“平阳侯所言,亦非无理。”
“正所谓国法无情,又更卢绾,不过一判汉之贼?”
众人低头思虑之际,却见御榻之上,吕雉只朝曹参微微一点头,便缓缓从御榻上起身。
之后发生的一幕,更是全然出乎了殿内众人,包括刘盈的预料······
“然往日,北蛮匈奴的韩王信为走狗,于吾汉家之北墙,可谓无所不知。”
“今韩王信已亡,若再使燕王卢绾继行韩信之事,于吾汉家,恐百害而无一利。”
“更况卢绾,终乃太祖高皇帝之手足至亲,不过误入歧途,方得今日之果······”
语调平澹到好似在闲谈家常般,道出这番与自己的人设严重不符的话,吕雉便又缓缓一点头。
“嗯······”
“便如此吧。”
“行令少府:于尚冠里长安侯府再行修缮,遣奴仆不时洒扫;一应陈设,皆当如故。”
“另着相府国库,岁以万户之食邑,与长安侯食邑租税,岁藏百金于长安侯府。”
“待来日,长安侯重归效吾汉家,再于侯府自取之。”
言罢,吕雉便似是说了句稀松平常的话般,极尽澹然的昂起头。
“众卿,可还另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