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出十万灵石,收买灵雨宗和冀阴宗的事情,不到半天时间,很快传遍了整个北坊市,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十万灵石,这对大多数修士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就连一些筑基修士,听了也是咋舌。
傍晚,巡察阁内。
“砰!”孔陆阳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对着上首的陈寒柏道:“太不像话了,这宁平居然向那些小门派行贿,让他们撤出他的地盘,这叫像什么话,我雷云宗的面子,都被他丢尽了,以后还怎么管理坊市。陈师兄,不能再等了,请你立刻将此事上报宗门,另外派一个筑基师兄弟过来。”
孔陆阳旁边,一位筑基期的八字胡修士也开口道:“我也觉得这宁平太不像话了,我曾经用传讯符请宗门内的好友调查过他的信息,听说此子曾经在灵雾峰上,用灵石贿赂炼气期弟子,我当时还不相信,以他结丹祖师弟子身份,会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情,今日见其居然出巨额灵石贿赂冀阴宗那等宵小,可见其内心之卑劣不堪,陈师兄,我也提议,将此人赶出我蛮北访市,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不错,我也赞孔师弟和同李师兄的说法。”
“我也一样!”
“一样!”
听孔陆阳和八字胡修士说完,大家都是纷纷附议,显然十分看不惯宁平这种作为。哪怕宁平并没有得罪他们,可看着他们身为筑基期修士,辛辛苦苦,在宗门内几十年,这才能得到巡察执事的位置,可那宁平,一个炼气期弟子,加入宗门不足三月,就因为是吴祖师都记名弟子,就一步登天,和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平起平坐,他们心中岂能乐意。
特别是,宁平今日贿赂的那灵雨宗,冀阴宗,那可是蛮北之地,不入流的小宗门,门中大猫小猫两三只,那带头闹事的两位筑基期修士,可以说就是他们全部宗门的战力。
就这种垃圾宗门,宁平居然出十万灵石收买,真是让他们感觉无语,雷云宗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了,这要传开了,别说宁平,就是他们亦是面上无光。
于是乎,众人众口铄金,一致同意,要将宁平弄出蛮北访市。
陈寒柏坐在上首,眼见几位筑基执事议论纷纷,却自顾自盘动手中的龙纹金胆,等众人都说完了,他沉吟一下,突然看见身边的黄师弟,见其一言不发,他不由开口道:“黄师弟,大家都同意将那宁平赶出我蛮北访市,你的意思呢,我看你一直皱眉,可是有什么要说!”
黄师弟闻言,才迟疑开口,道:“陈师兄,我是在想,当初师兄意思,就是让他解决辖区内灵雨宗和冀阴宗的闹事,如今这位宁师弟,虽然手段并不光彩,可他到底是按照师兄意思,将灵雨宗和冀阴宗修士,请出了坊市外,如此,这位宁师弟非但无错,反而有功,陈师兄赏罚分明,怎么能够因此,就怪罪于人呢!”
“嗯……”陈寒柏闻言,赞许看了黄师弟一眼,这位黄师弟所说,正是他心中顾虑的地方,只是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孔陆阳突然冷哼道:“黄师兄此言不对,我蛮北访市屹立这北地千百年,从来都是小宗门向咱们上供,几时有过向那些小宗门送灵石,那宁平所作所为,分明是在败坏我巡察阁的名声,他这般无耻的贿赂小宗门弟子,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若是以后其他小宗门,也像灵雨宗和冀阴宗这样闹事,咱们难道也得拿出几十万灵石请他们离开,那样我巡察阁的威信何在。陈师兄,此风断不可长,还请重重责罚那宁平。”
“唔……”陈寒柏闻言,又是一阵沉吟,这位孔陆阳师弟虽然有些危言耸听,可他所说的后果,也是不可不防,这种贿赂小宗门的风气,断不可长,否则,巡察阁威信何在,陈寒柏一时之间,感觉有些为难,手中金胆转动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陈寒柏显然在众人中威信很高,一见他陷入沉思,其他筑基修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