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天娇面前,他没言语,脚下直接使了个绊子,让马天娇当场摔了个仰面朝天。
众人以为他是个傻大胆,尤其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对待邪祟。而刘平蹲下又试了试马天娇的鼻息,见是真没气了,就回头大声说道:“别怕,不是诈一尸一。”
赛维带着哭腔嚷道:“她还会动呢!”
刘平答道:“她只是没死透,现在好了,彻底死了。”
赛维远远站着,继续高声叫道:“真死了吗?不会再诈一尸一吧?”
刘平很笃定的摇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至多是今天夜里诈一回,现在还早着呢!”
此言一出,马老爷伸手一扯赛维的袖子,气喘吁吁的低声问道:“你的朋友,是不是脑子里缺根弦?”
赛维心乱如麻的做出辩护:“他……见多识广,所以……镇定!”
马老爷遥遥的伸手一指他:“他那叫镇定?我怎么听他是在一胡一言乱语?”
赛维实在不想揭露刘平的身份,所以十分为难的看了父亲一眼,随即转移话题道:“爸爸,你看,四妹真不动了!”
马老爷一甩袖子,突破了老一妈一子小丫头的屏障,大踏步走上前去。在距离四女儿两米远处站住了,他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看得心中一寒。而刘平仰起了脸,忽然对他轻声说道:“午时三刻生一把火,烧了她。她是凶死的人,恐怕夜里要闹。”
马老爷打了个冷战,低头正视了刘平:“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平笑了一下:“我原来做过和尚走过江湖,见得多了,所以懂得一点。”
马老爷神气不定的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问:“死因到底是什么?我知道绝对不是急病。”
刘平平静的一摇头。
于是马老爷立刻换了问法,声音也低到了极致:“怎样破解呢?”
刘平想了想,末了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马老爷紧盯着他:“可若是系铃人已经死了呢?”
刘平又摇了头:“世上从来不缺无解的题目。系铃人活着,问题一定能解;系铃人死了,一切就都不确定了。”
马老爷说道:“如果,我想试一试呢?”
刘平站起了身:“我不是巫师,无能为力。”
马老爷刚要说话,五姨太悄无声息的走出来了。她只穿着薄薄一层睡衣,手里却还捧着那只铜鼎。马老爷见她疯头疯脑,不由得向她伸出了手,眼看指尖就要触到铜鼎,刘平骤然摁下他的手臂,同时低声说道:“不要碰她!”
听闻此言,马老爷当即横起手杖,摆了个防御的姿态:“怎么着?她还能伤人吗?”
刘平夺过他的手杖,一杖敲到了五姨太的后脑勺上。五姨太一声不吭,当场晕倒在地,手中铜鼎骨碌碌滚出老远。
把手杖一交一还给了马老爷,刘平说道:“不祥的东西,还请尽快毁了吧!”
马老爷握着手杖,心中翻一江一倒海,念头层出不穷。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想,原来不可思议的恐怖,就埋伏一在他的身边,埋伏了几十年。
一双眼睛死盯着刘平,他认定对方不是凡人。可未等他说出下文,他的管家忽然带着一群听差狂奔而来,发疯似的疾呼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日本兵,封锁了咱们的前后大门!”
马老爷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家:“日本兵封锁我的家?!”
管家生生的又喘出了一句话:“还有大少爷!大少爷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