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坐落于玉龙山脉之下,又恰逢紧临苏清河畔,半城环山,半城临水,背有仙山,活水环抱,因地势风水极佳,在祁国有着“仙城”之称。更因培育的牡丹花娇艳欲滴,花簇锦攒,备受盛赞,素有“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之美誉。
历年的五月花期都会在此举办“牡丹花会”,今年也不例外,各方名人雅士、风流才子早已齐聚燕城就为一睹“牡丹花会”盛况,可如今的模样哪儿有半分往年的辉煌热闹,孟晚星一路走来竟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来到城下,城门处分为内外两层防守,外城守军立刻上前拦住孟晚星和赵山河的脚步,喝到:“燕城灾疫横行,禁止闲杂人等进入,要命的就赶紧离开。”
赵山河上前递上云州太守玉令,道:“在下云州兵马司副指挥赵山河,这位是我云州的大夫孟晚星,听闻燕城发生灾疫,特前来协助诊治。”
守卫检查了赵山河手中令牌,朝孟晚星道:“你是大夫?”语气中略带怀疑。
孟晚星习以为常,平静道:“正是。”
守卫也知道燕城如今大夫稀缺,就算是勉强会医术的也能帮上不小的忙,于是招呼孟晚星等着,拿着令牌放进城门口的竹篓里,竹篓缓缓上升,到了城墙上被其他人取走。
孟晚星从药箱里取出两个自制的口罩递给赵山河,“戴上吧,进去后千万不要取下来。”
赵山河接过,学着孟晚星的步骤戴好,这口罩内塞了一层棉花,顿时闷得有些出不了气,格外难受,但不知道城内疫病的情况,赵山河也不敢偷偷取下透气。
两人等了不过一炷香,城门从内打开。
“两位请进。”守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进到内城,一股压抑衰败之感扑面而来,城中商铺酒肆大门紧闭,街上偶有带着口巾的行人慌慌张张的走过,燕城昔日盛名不复。
城楼上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着戎装的将领在孟晚星面前站定,语气中带着诚恳和尊重,“请问,姑娘是云州云岭的小医仙吗?”
孟晚星点头称是,那将领立刻欢喜不已,激动道:“在下燕城护城军首领杜禹,拜谢小医仙施以援手。”
孟晚星扶起杜禹,说到:“杜首领言重了,合着我这名声都已经传到这么远了吗?”
杜禹道“实不相瞒,小医仙妙手回春的事迹在燕城也是为人津津乐道的,三日前侯爷派出信使前往周边诸城医馆求援,也专门派了信使前往云州,只是云州到燕城路途遥远,本以为就算快马加鞭往返也得十日,没想到小医仙竟然提前到了!”
孟晚星自然不能说她是接到毒和尚的信而来,只能掩饰道“本意是在来燕城赏花的,结果收到漕帮的兄弟说了燕城的疫情,所以顺道来看看,希望能尽绵薄之力。”
“果真是天佑燕城,有小医仙在,必能解了燕城之困。”
孟晚星尴尬一笑,最怕世人这突然戴上来的高帽子,要是万一她治不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孟晚星“如今城中患病的人都安置在哪儿?”
杜禹“起初安排在各家医馆之中,而后两三日发病人数高达上千,医馆实在收容不了,侯爷便将原本用作赏花的‘百花盛宴’前庭清空了,当作临时的治疗点,不过如今患病之人已有万人,前庭早已不堪重负。”
赵山河问道“杜兄刚刚就一直提到侯爷,不知是哪位侯爷,这城中主事的不是知府大人吗?”
提到此,杜禹眼眶有些微发红,哽咽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疫情初发时有近百人同时染病,各医馆立即上报了府衙,因为牡丹大会时间将近,知府大人十分重视,更亲自前往各医馆了解情况,谁知第二日知府大人便病倒了,城中无人主事,恰逢勇毅候爷奉命巡查南方河道正好在燕城歇脚,这才命令亲兵协助救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