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梦魇时的梦话。她焦急的安慰着阮楚白“好好好,白儿,你好好睡,别怕,别怕啊。是他该死,不关你的事……白儿别怕啊……”
大概是听到了母亲熟悉的安慰声,阮楚白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几个按手按脚累得一头大汗的丫鬟们终于也轻松了些。
最后,阮楚白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似是先散去了些。
安二夫人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榻边。
御医赶忙过来帮着阮楚白把了把脉,神色又是好看了些“……比方才的脉象好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令公子还是能挺过去的!”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话了,安二夫人差点喜极而泣。
御医又去调整了一下药方,赶忙把那药方以及方才从安平翁主带来的药里挑出的那几味药,交给了管事的嬷嬷,嘱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快去。”
丫鬟自知这事关主子的性命,哪里敢怠慢,匆匆的去了。
御医又嘱咐了几句,退到侧房继续去写脉案了。
阮二老爷一直坐在椅子上,脸色沉沉的,不言不语。
安二夫人心思方才一直在阮楚白身上,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阮二老爷。
她见阮二老爷板着个脸,一下子就像被点燃了般,怒道“阮二!你这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