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过在意了,只是微微讶异过后,就仔细的同方菡娘说起了阮楚白的病“……这是风邪入体了,但府上这位公子大概是平日里身体就太差,我听闻这几日府上这位公子一直缠绵病榻,之前大夫的用药我也看过了,没有半分问题……一场小病发成了大病,想来跟病患的心态也有很大关系。”
心态?
方菡娘微微一愣。
方菡娘还未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大概是银针刺穴跟千年人参起了效果,床榻那边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动静。
几人都有些惊喜的望了过去。
阮楚白的胳膊微微的动了动。
安二夫人眼眶里还挂着泪,惊喜的笑道“白儿,你醒了?……”
因着阮楚白身上都是银针,她也不敢贸贸然去触碰阮楚白,只得尴尬的用手护着阮楚白。
阮楚白的动作幅度却是慢慢变大了,一直紧紧闭着眼的脸上也显出了一种在挣扎的神情。
御医神色一变“按住他!别让他乱动!把那参须取出来!千万别让他噎着!”
一旁一直候着的几个孔武有力的丫鬟连忙上前,一边一个帮着按着。
安二夫人站在一旁,听了御医的指示,虽说一愣,但还是飞快的伸手把阮楚白嘴里的参须取了出来。
阮楚白嘴里模模糊糊的发出了一个字“不……”
安二夫人一开始没听清,但见阮楚白发出了声音,脸上一喜“白儿?!”她凑上去想听听阮楚白在说什么,哪料阮楚白突得大喊“不!”
这声“不”惊得安二夫人倒退几步,若不是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眼明手快的一边一个扶了一把,怕是安二夫人就要跌倒了。
然而安二夫人却丝毫不领情,她站稳后就甩开了方菡娘同安平翁主的手,又奔向床边,急急道“白儿,你在说什么啊白儿?”
阮楚白紧紧闭着眼睛,身子时不时的痉挛一下,喉咙里含含糊糊的冒出几个字。
方菡娘屏气凝神听了半晌,才隐隐约约听出了四个字——
不要过来。
后头的,却是含糊的更厉害,实在听不清了。
方菡娘欲往前一步,说不定能听得更仔细一些。
只是安二夫人焦急的声音却又掺杂了进来“白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不要!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娘啊!”
方菡娘叹了口气。
外头的阮二老爷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面带喜色的冲了进来“白儿醒了?!”
这时候,昏迷着的阮楚白挣扎着喊出了一句较为清晰的话“……不是我!”
安二夫人更着急了,她又不敢去摇晃阮楚白,生怕阮楚白挣扎着再把身上的银针给戳歪了。
她只得半跪在阮楚白的床榻边,焦急的问着阮楚白“白儿,你到底想告诉娘什么?……什么不是你?你说清楚啊。”
然而,阮楚白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些,安二夫人说话时,他挣扎稍稍小了些。但听完安二夫人这话,他的挣扎却更是剧烈起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安二夫人不明所以,焦虑道“什么不是你杀的?”
一旁的阮二老爷背脊却是猛的僵住了。
不知为何,他一下子想起了孔氏的那番哭诉,说他的幼子孔楚华,是被人杀害的!
阮二老爷神情由青转了白。
方菡娘神色也是一紧。
然而安二夫人还在那边焦急的催问,阮楚白嗓子里咕咕哝哝半晌,终于又吐出一句较为清晰完整的话“……那个小崽子,是他该死!”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阮二老爷,方菡娘,其余脑子稍微灵光点想到不久前死去的孔楚华的,脸上也是都骇住了。
只有安二夫人,一心系在阮楚白身上,阮楚白这话,她完全没有往孔楚华身上去想,反而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