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的时候速度就比普通人快好多,背诵的时候更是一字不差。
若眼前这女人没有被调包,连他都要相信上天补偿的说法了。
过目不忘,那是神鬼之能。
不知道这个女人到了燕北,到了他的身边,到底对燕北是福是祸呢?
只有一点是他确定的绝不能放这个女人走!
“你就这么确定,闫天东若被本王抓住,就不会再想着逃走吗?”心里有了决断,高闯迅速吧话题导正。
肖绛嗤笑,“一个还没有到燕北就开始研究逃生路线的人,怎么有勇气再逃第二次?估计王上把他拦截回来的时候,他胆子都吓破了吧。”
高闯情不自禁的微微点头,心里想到闫天东的怂包样子,不得不承认,肖绛的判断是如此准确。
“其实就算如此,本着谨慎起见的态度,我仍然对那些忽悠我走的人抱有一点善意。”肖绛继续说,“但自从出了王府的大门,我就已经十足十确信了。”
“为何?”高闯平常极少跟人说那么久的话,就算是亲自审问犯人的时候也不会这样。
可这时候,居然生出一些兴味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看到他们把马儿的关节处以及背上,都包裹了毛毡等御寒之物。马蹄和车轮也都绑着特殊的干草,所以车子不打滑,马儿跑得稳。所以我就想,如果没有在这样的气候和地区长期生活的经验,怎么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忽然笑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来的时候,才一进入燕北之界,那时候还没下雪,送亲使大人及他的手下就被冻得清涕长流,哆哆嗦嗦。如果不是王上派去迎接的人打点照顾,可能全体冻病了。以我这个身体来说,搞不好就死在半路上,再不用他们费心费力要除掉我了。”
高闯的手指又无意识的敲着桌面。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可能冻死在半路上,压根儿就进不了燕北王府,高闯居然有一点点遗憾。
毕竟,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无解的事,不也挺新鲜有趣的吗?”
“那些人不是武国来的,又是谁呢?”高闯再度把话题导正。
忽然发现和这个女人说话,他的思绪总是不定,会被带跑偏。
“总之是想杀我的人,然后还不想我死在这个王府里。”肖绛耸耸肩。
平日里哭着喊着要活下去,可这时候却哪有半点贪生怕死的样子?
真是个矛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