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买卖,今年是亏是赚,亏了多少赚了多少,若是亏了是货不好还是被人下了黑手,若是赚了明年还能继续做下去吗?这些都是根据账目上的数字来表现的,拿到了数据,自然要查账,然后分析。
查账向来是个技术活。若人家做了假账,作为主家,你能不能查得出、看的明白?漏洞在哪里?若是不能,家业早晚败光。
若是账目大差不差,便无需计较,须知“水至清则无鱼”!
这便要商量明年做哪些生意。若明年是太后千秋整寿,是不是趁现在多备些与之相关的货品,刺绣啊屏风啊什么的。若与草原关系紧张,明年北上的商路是不是要适当调整?文人吹捧鸡血石,要不要将庄子里的石矿挖一些出来卖?若是这矿藏量大,贾家能不能吃的下,不与其他势力分润?没错,哪怕是自家庄子,若是利益太大,那也是不能独吞的,必须将利益分润出去才安全。
这些还都是自家府上的。但贾珍除了是宁国府继承人,还是贾氏十几房的族长。金陵的祭田在西府贾史氏手上不用管,留在金陵的几房可以当看不见,但过年了京城的四房要问吧?谁家孩子多吃不上穿不上,谁家没孩子要过继,谁家有病人过不下去,谁家又接着府上的名头在外面坑蒙拐骗、欺压良善……反正一到年底,啥事都来了,要耐心的一件件处理妥当。
还没到春熙院,惜春远远便看到不少陌生人在门子的引领下走了进去。不用看衣着打扮,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来对账的管事、掌柜。
说来惜春也有五六天没见贾珍了。
知道她爱睡懒觉,贾珍早就免了请安,一忙起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要说惜春忙什么,那可多了。背书、练字、学女红,但花费时间最多的是练养生功。谁还没个飞天的梦?尤其在亲眼确定飞檐走壁不是想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