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司徒苓一杯茶已经见底,锦绣正在一旁为他添茶。
“见过七皇子,让七皇子久等了。”陆宥真首先告罪一番。
司徒苓立马拉起他笑着说“是我来的突然,打搅表哥午休,请表哥见谅。”
陆宥真哪里敢怪他,只好与他客客气气寒暄了一阵。
司徒苓道“昨日听说宝珠姐姐心情不好胡乱撒气,有得罪表哥的地方,苓代姐姐向表哥赔罪。”
他起身向陆宥真鞠躬道歉,陆宥真连忙托住他,连道“使不得”。
“宝珠姐姐是除了我大姐姐外最得父皇宠爱的女儿,加上二皇兄也非常宝贝这个妹妹,所以她平日行事有些任性,但她心眼儿并不坏。”
司徒苓继续解释道“想让表哥做驸马这种话,表哥只当做戏言便好,父皇虽宠她却不会让她乱来的。
“昨日陈海福回来禀告此事时,我与母妃正陪父皇用膳,他们不敢进来打扰,才耽搁了些时间。后来我一听说就赶了过去,才知道二皇兄替你解了围,已经将你们送出宫,我这才放下心来。”
“七皇子有心,昨日的确有些惊险,不过都过去了,七皇子不必挂怀。”陆宥真见司徒苓说的诚恳,不禁对他多了几分亲近。
司徒苓自然感觉到这丝亲近之意,说起话来少了些客套,多了些随意,他道“昨日晚间与母妃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她说了许多从前与两位姨母一起的趣事。你不知道她能见到你,心里有多高兴。”
“能见到你与珍妃娘娘,我也很高兴。”
“你不懂,”司徒苓摇摇头,“大家都羡慕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可谁知这宠爱背后又承载了多少血淋淋的故事,我亲哥的故去就是那故事之一。
“外祖……虽时常来看望母妃,可总是带着要求来的,很多事即使母妃不愿意她也只能做,而舅舅因与外祖有隙,也不大理母妃,她有什么事总是憋在心里,叫人看了难受。我已许久未见她像昨日那般开心了。”
开心吗?陆宥真仔细回想昨日的情景,实在很难看出“开心”二字。
司徒苓絮絮叨叨同陆宥真说了许多心里话,仿佛真的将他当做逝去的哥哥。
末了,他调皮地说“我是逃了节太傅的课过来的,一会儿父皇要考察功课,我得走了,以后有空来宫……呃,我来寻表哥玩可好?”
“当然可以。”
陆宥真轻快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