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当然会在乎。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第一次见面,你跟我闹了两次,第二次见面,你又要跟我闹得不可开交。”
皇权帝声音冷厉,道:“或许你将夏岚歌视作知己,但是那个女人却是存着离间的心思。”
“她哪有?!”
赫筝嬅咬牙反驳,说:“你不是已经听凛儿说了,是她擅自让岚歌远离我,她们才爽约的吗?明明是我们做得不对,你却把责任怪在她身上?”
“不管如何,现在我们的争执是她引起的。”
“如果不是你强行阻止我跟她见面,我会跟你起争执吗?”
“我现在不阻止,今后就更阻止不了了。”
“……”
赫筝嬅对皇权帝的理论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男人。
皇权帝向来都是固执己见,只会认定自己相信的事。
一旦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很难再扭转。
难过。
又郁闷。
但更多的还是疲倦。
赫筝嬅不是那种尖锐咄咄逼人的性格,因为夏岚歌的事,她已经用上了所有的精力去跟皇权帝争辩,去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
但越是争取。
赫筝嬅就越是看清了一个现实。
她根本反抗不了对方什么。
皇权帝对她所有的妥协,都是一种近乎玩闹的心情,他觉得可以妥协的事,他就会妥协。
但若是他觉得不行的事。
那就算是她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法撼动这个男人的念头分毫。
太累了。
这么压抑,没有自由的日子,她过了20年。
她以为自己能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因为夏岚歌这个契机。
让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到底有多么憎恶现在的生活。
她根本不稀罕什么皇权夫人的称号,也不需要别人艳羡的眼神,从始至终,她只想做她自己而已。
可皇权帝却用“爱”的名义将她牢牢的套住。
20几年啊。
她一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
“筝嬅……”
皇权帝不知道赫筝嬅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她那种眼神渐渐变凉,好像心一点点死去的模样,没由来的,心狠狠地慌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想要去碰触赫筝嬅。
但是手还没有碰到,赫筝嬅就更快一步躲开了。
“……”
看到自己落空的手。
皇权帝眼神一暗,又看向赫筝嬅,面色冷沉,道:“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外人?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
赫筝嬅听着皇权帝的话,心脏一抽一抽的。
这个人。
好像不管相处多久,始终无法理解,她到底在乎的是什么。
她眸子微敛,微偏着头,扯动嘴唇,微乎其微的轻叹了一声,淡声说:“阿帝,我好像有点累了。”
“……”
皇权帝以为赫筝嬅是疲惫了。
他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到赫筝嬅疲倦的面容,还是有些忍不下心,于是思索再三,还是妥协下来,道:“既然累了,就休息吧。”
“嗯。”
赫筝嬅应了一声。
接着。
她就转身,在卧室翻找起来,似乎在拿自己的换洗衣物。
看到这一幕,皇权帝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拧着眉,冲赫筝嬅问道:“不是累了吗?你这是干什么?”
“……”
赫筝嬅抿了抿嘴唇,敛着眸,低头对皇权帝道:“今晚我想一个人睡,我去客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