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直直的望着费皇后,期望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丁点八岁那年的影子。
费皇后又何尝看不出江听白眼底的期盼,可是现在的她,心如死灰,再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一点点希冀和信任。
这个儿子,是不被喜爱出生的,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顿了顿,费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抬眸。
“太子要告诉本宫什么?”
一句“太子”,一个冰冷的语气,一个疏离的眼神,让江听白心底的最后那一丝希冀,顿时崩碎,眼底的光,也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江听白用力攥了攥拳,闭了闭眼。
“母后,你认罪吧。
如果你亲口认罪,儿臣会向父皇请求,让她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这也算是,他最后唯一能做的了吧。
可是不想,费皇后听闻了江听白的话,却冷笑起来。
“认罪?本宫何罪之有?为何要认?”
“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费皇后转过眸,没有说话。
执迷不悟?
爱上江行烈,死守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是执迷不悟么?
江行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自己的太子和自己的皇后那样相互决裂,眼底没有一丝的动容,甚至于心底都是毫无波澜。
费皇后觉得她在熬,自己又何尝不是?
十九年来,要面对一个害的自己心爱之人死去,害的自己父子分离的恶毒女人,又怎么不是煎熬?又何尝不是痛苦?
他之所以能熬过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为了等着亲眼看见费皇后,为她当初所做下的一切,付出代价。
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又怎么会有所动容?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蓦的,江听白定定的开口。
“母后!”
两个字,江听白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而费皇后却依旧挺直了脊背,波澜不惊。
她就不相信,江听白和江行烈会真的有什么证据,能够置自己于死地。
如果有,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江听白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拿着锦盒来到费皇后面前。
费皇后的目光落在锦盒之上。
江听白慢慢的,将锦盒打开,里面瞬间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
费皇后眸光一凝。
因为那锦盒之中盛放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之前江行烈头疾提前发作时,费皇后拿出来的那枚药。只不过现在,那枚药已经没有了之前圆润的形状。
费皇后心里咯噔一声,还没等快速的在脑海中将一切事情捋顺好,就听江听白低低的说道。
“母后可眼熟这个东西?
这是之前,父皇头疾提前发作,你给他的药。
也是这十九年来,父皇每次头疾发作,你给他的药。
十九年来,父皇都是靠你的药撑过头疾的,可是这一次,父皇没有吃,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发病。
这枚药,到了儿臣的手中,然后儿臣让人特意看了一下。
这药,原来是解子母蛊的解药。
子母蛊,母后,你还需要儿臣多说么?”
说这番话的时候,江听白一直垂着头,并没有与费皇后对视,声音低低的,语气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可是当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江听白却猛地抬起头,直直的朝着费皇后看了过去。
费皇后此刻根本没有去看江听白,而是盯着眼前那枚已经被肢解拆分,却依旧再熟悉不过的药。
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甚至于连江听白的话,她都听不到了。
耳畔,盘旋的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