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在欧洲足坛，杨阳最无法拒绝的人是谁？

那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肯定排在第一位。

这是一份很难割舍的感情，不仅是因为杨阳在皇马效力了九年，更重要的是，在这九年里，弗洛伦蒂诺和皇马给予了杨阳最大限度的支持，甚至到最后，他们任由杨阳自由转会离开。

杨阳自问对得起皇马的尊重和薪水，但在感情上，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他知道弗洛伦蒂诺对他的这份尊重和心意，他一直都铭记于心，他也清楚地记得，当初皇马的球迷是如何挽留他，他更加记得，在过去那九年里，他跟皇马所有人一起并肩走过的岁月，并肩踢过的比赛。

那是他这一生当中最辉煌的巅峰，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正是因为种种原因，杨阳对皇马，对弗洛伦蒂诺充满了敬意，所以当弗洛伦蒂诺亲口对他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够返回马德里的时候，杨阳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是已经坐在了嘉宾席第一排，哪怕颁奖仪式已经开始，可杨阳满脑子依旧还是刚才和弗洛伦蒂诺的那一番对话，以及皇马主席那苍老的模样。

他已经没有了一年前的那种意气风发，可见在过去这半年里，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

“我们都错了，杨！”

“我、豪尔赫，以及所有人，我们都曾经以为你是可以被代替的，尤其是已经三十二岁的你，我们觉得年轻的姆巴佩更有潜力，苏亚雷斯是当世顶级中锋，阿扎尔是当今世界足坛数一数二的边锋。”

“我们的中场有莫德里奇、托尼·克罗斯、大卫·席尔瓦和德布劳内这样的顶级球星，还有卡塞米罗和坎特这样的顶级后腰，我们的后防线也同样有着一群出类拔萃的超级球星，甚至我们的门将位置上，也有库尔图瓦和纳瓦斯这两大世界级门将。”

“我们曾经以为，所有人都在，你就不再是不可或缺的那个人，可现在我们都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十分离谱。”

“当我们客场零比三输给塞维利亚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忍不住在想，如果杨阳你在，那我们肯定不会输成那样；当我们在主场零比零战平马竞的时候，我们都在怀念那个总能够在最后时刻绝杀对手的你。”

“当我们在客场零比一输给阿拉维斯，在主场一比二输给莱万特，甚至在诺坎普球场一比五耻辱性输给巴塞罗那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想你！”

“杨，曾经我们都以为，没有你，皇马依旧是欧洲最强大的球队，可当我们在客场零比三输给埃瓦尔的时候，刚刚接替洛佩特吉不久的索拉里亲口跟我说，他很奇怪，因为这支球队实力很强，可却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后来，他想了很久，告诉我，这支球队缺少了灵魂！”

“而你，就是我们的灵魂！”

“回来吧！跟我回家！只有你，才能够带领这支球队走出困境！”

“阿贾克斯需要你的时候，你义无反顾地回去了，现在，我们更需要你！”

……

弗洛伦蒂诺是什么人，杨阳心里头很清楚。

但凡他还有其他办法，他都不会跟杨阳说出这样的话。

本赛季的皇马真的是输得太惨太惨了，惨到叫人难以置信，甚至都让人怀疑，这还是半年前那支刚刚拿下欧冠五连冠的球队？

杨阳也有留意皇马的新闻，所以他也知道皇马确实是遇到了问题，就算是换帅后，索拉里也很难扭转局面，皇马的表现依旧还是磕磕绊绊。

问题有很多，例如球员老龄化，例如巅峰之后很多人状态急速下滑，但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甚至都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不足以构成现在皇马的糟糕表现。

或者说，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些，皇马不至于跌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