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血战三天,这期间萧望之组织了不下十次攻城,昼夜不息,无论云梯、投石等战法都一一而试。
这三天,大雨磅礴,似是天公垂怜,众将士苦不堪言。三天下来,萧望之损失兵力一万,穆青则只剩五千,兵力消耗虽少,但是器械已然无存。
然而此时萧望之却心惊肉跳,因为他的援军还未来临,他当然不信穆青传来的情报,是以自己为鱼饵,派去的士兵并非求援而是截杀萧望之的援军。
“围魏救赵,釜底抽薪,我萧望之不信!”
当下再不犹豫,翌日,只听一声炮响,城内火光冲天,虽连绵大雨也挡不住这滔天火焰,原来在血战的三天中,这些百姓早已被穆青接了回去,进一步消耗他们的粮草。
而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这些人中早已混入细作,或已被重金收买者,这些细作等的就是此刻,恐慌声四起。
穆青毫无办法,只得下令弃城,残军护送百姓从西门出城隐入山林。城破,萧望之大军进城。
萧望之大喜,当下高筑城墙等待援兵以及谨防穆青偷城即可。细雨绵绵,城中守军很是惬意,毕竟穆青的援军绕过此城去阻他的援军并非三天两天就能够完成。
如今萧望之反客为主,二人身份对换,变成穆青攻城,然五千残兵以及一众老百姓虽有高山可以隐蔽,但想要攻城万万不可能办成。
又是三天,这三天萧望之望着连绵大雨心绪不宁,他的援军虽已有急信赶到,但是心中却仍有一丝顾虑。
这份顾虑就是太静了,静的可怕,然而接下来的一切他将无力抵抗。
深夜子时,随着电闪雷鸣,一声爆炸传出,滔天洪水从山上呼啸而下,如神兵天降,可抵十万精兵。
萧望之声嘶力竭地指挥众将士堵住那被洪水冲垮的城墙,然堵得住一个窟窿难堵两个,纵使兵士奋力抢险,也难撼天威。待得第二日清晨,城池已被淹了一半,前有青军,后有水患,援军定然不会冒险前来。
“死局!”
纵使曾组织兵士蹚水而过,然等待他们的却是无情的箭矢和修养充足的士兵。如此困兽犹斗又是三天,水患虽撤,可是被雨水淋漓过的器械难以使用,而泥泞不堪的道路,马匹再难驰骋。
再过三日,穆青援军赶到,二者合兵一处,歼灭!
从打坐中醒来,萧望之有些可惜,最终棋差一招,原来那弃城也是整个计策的一部分。
“望之叹服!”萧望之叹了一口气拜道。
穆青却摆了摆手:“为将者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晓阴阳通阵法。”
“若想做一件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可明白?”
萧望之深吸一口气道:“望之明白。”
穆青点点头旋即看向刘询问道:“小兄弟可有疑问?”
刘询随即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依小侄愚见,这黑军攻城之际只需破坏城墙即可大获胜,届时一马平川,以三万对抗七千轻而易举。”
两人相视一笑,穆云都扑哧笑出声:“刘大哥好逗啊。”
刘询摸了摸脑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城墙看起来也不难破啊。”
一旁巧嫣然也适时宜地揶揄一句:“丢人了吧?”
萧望之笑了一笑解释道:“刘兄,这攻城拔寨目的为何?”
“占领土地!”
萧望之点了点头:“攻城为的就是资源,人力、物力皆是资源,所以攻城并非像修士斗法,赢了即可,他更需要的是守住。”
“若将城池毁坏则无险可守,而一般攻城者他的供给线冗长,断不可只守一时,纵观历史又有多少名将以守闻名,又有多少主帅因远征留憾?”
换言之就是打下城池简单,可是想长期守下去则必须依靠坚实的城墙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