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朝廷的调令,我们一家人就准备迁往临江仙。
艾远和之湉新婚之后曾在南方游玩了近一月的时间,那时我和徒窦都在京城,没想到他们的婚礼是在京城置办的。
不知不觉又想到衣香鬓影坊走一遭,来了京城这么久只去过那里一次,还是刚来京城没多久时发生的事。
“京城琼州,欲雨知宇。”这是当初之湉向我介绍自己的情况时所讲的话。
“书香十里,念衣晓熠。”这句是我的回话。
之湉是京城人,这件事在她和艾远成婚之前我都不知道。当时只是觉得有这样一种可能:她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姑娘。多半是猜测,这我自然十分清楚。
而我是十里堡人,她当时也许没听出来。徒窦和哥到艾府寻艾远时我也跟着过去看看,结果遇见之湉在和艾远置气,我们三个人颇为尴尬地站在厅堂外听着之湉那掷地有声的言论——“在京城相遇相知我又是京城人,怎么就不能把婚礼安排在京城举行?”
厅堂内艾远的爹娘早就已经退开,茶会也已结束,丫鬟们都没在跟前,以至于都没个人帮我们通传一声。就只剩下他俩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
之湉讲的内容比较多,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听见她喝了好几次茶,而艾远比较安静,基本是在听之湉说话偶尔才回一句。
所以等之湉的茶水都喝完准备差人续茶时一出门就遇上我们仨站在她跟前向她问好。
“你们是?”
艾远随后也来到门口,伸出手,然后施礼把我们迎进门。
“得让丫鬟们过来添茶,你们先等一等,我马上就回来。”说这句话时之湉的语气略显局促。
艾远重新走到门口望着之湉的背影说:“让他们新烧些茶水,多备几壶。”
之湉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哥和徒窦不知道准备和艾远说什么,差遣我前去看茶水烧好了没有。我问了问到厨房的路直接走到厨房。
听丫鬟们说之湉在旁边的屋子里,便过去找她说会儿话。
“原来是你!”我前脚刚迈进门,之湉的声音后脚就传过来。
“你这是访亲还是也准备嫁到十里堡?”
“当姑娘时家在城中单府,如今嫁人后家在城中袁府。”我笑着回她的话。
“原来‘书香十里’是说你是这儿的人呐。”之湉恍然大悟。
“京城人,宁之湉。不知你如何称呼?”她说话一向如此爽快利索。
“单瑶”
“这么说你如今也住在十里堡这边?”
“不久前已在京城安家。”
“这么说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少呢。”
“嗯”
如此开场之后没几天就听说之湉和艾远的婚礼准备在京城举行。
艾远见我和之湉相谈甚欢,很能合得来,便常邀我和徒窦过去一聚。
他俩婚后准备到南方临江仙和望海潮那里游玩时还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同去呢。
当时我俩还婉言相拒,一转眼我俩都准备搬去临江仙了!
世事难料,变化莫测啊!
徒窦只说是朝廷的调令,其他的什么都没透露。我给家中写了好几封书信,让爹娘多照看筱仙小朋友,还让爹娘没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到京城住一段时间。
哥还在京城供职,官位没什么变化,还是翰林院编修。这样也好,把家中院门的钥匙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不知道这次到临江仙得住多久。不比之前哥到舅父家备考时,住多久是可以预先有准备的。不清楚到底这算是贬谪还是准备提拔,心中有点慌,从此我们夫妻二人不会得长久住在临江仙吧!
准备马车时,哥仿照之前我们第一次到京城时的那辆马车帮我们置办了一辆更大一些的马车,我和徒窦在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