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我眼前帮我击飞袭来之剑的人吗!他似乎还是那一队车马的头领,昨天刚上山没多久眼角的余光似乎瞅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那一队车马的最前面。
阴差阳错,两个陌生人之间倒像是凭空多了些江湖道义。
看情形他这伤得个把月才能见好,既不急着回乡,也不急着拜祖,索性就先帮他瞧瞧。
又过了一天当我把新买的金创药带到茅草屋中时他终于醒了,双眼一直盯着身旁的小瓷锅。把随身背的背篓放在墙边,随即拿小瓷锅热了一锅热水,放至温热时扶起他让他饮用。
说不准这算是同情还是一定要见到他好起来的坚韧意志在作怪,连我自己都觉得对他有点温柔,不过这只是潜意识里的一种不算明确的小心思而已,稍纵即逝。
三个月的时间有点长,掐指一算都快小半年了,这三个月里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前几天他身上绑的那些木板中的大多数已经让之前的那位大徒弟带回医馆了,今天下午最后的这几块木板也是时候拆卸了,大夫说这最后的收笔之作得由他亲自完工。
这三个月的生活日程很简单,每天早晨我上山采药,采完药就回到茅草屋。这山中有好多没人搭理的瓜果园,遍地都是山中花草,不过这里瓜果的收成不错,我每天早晨都会过来寻找成熟的瓜果,把它们摘下放在箩筐内,然后背着它们回茅草屋。
洗好瓜果,放在果盘中,然后帮他换药,待换好药后休息片刻差不多就得准备午膳。
有时自己做饭,有时在山下的饭馆点好餐后伙计会把饭菜送上来。我们已经互相认识过,同是京城人,同在京城居住,他家是京城中有名的玉石大户,而我家从前住的是镇西将军府。
似乎有人经常过来看他,他隔个十天半月就能变戏法一样拿出一锭银子,他这大概是在掩饰他自己如今的窘迫处境。
茅草屋让我布置的像是山中的一处居所,这还得归功于他之前随手拿出的那锭银子,不过我也没少出钱出力,好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每天面对的只有小瓷锅、满屋茅草还有盛井水的水桶吧。
山下的住所没有变动,每日陪他用过晚膳我就得下山回自己的住处了,采集的草药则大部分在茅草屋外晒制。
这三个月山中下了好几场雨,晚上仍在下雨挺少见。非雨不晓山中静,听着雨声方才知道生活的纯真、简单、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