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等你大后天归宁时不认得自己的屋子了。”
“表小姐这话那我可得驳一驳,新婚之‘新’不就是一切从‘新’开始的意思?这嫁入夫家是为‘新人’,夫家的住处唤作‘新房’,这娘家的屋子也得跟着新一新不是?这样才可说:新婚燕尔一切从‘新’开始。”喜娘和和气气地一边反驳月曼的说法,一边和屋中人讲解新婚之‘新’的含义。
忽然听见院子外有些吵闹,月曼轻轻地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紧张。喜娘唤小米去主院看一看是不是新姑爷到府上了。
小声和小面把屋内的装饰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疏漏,小薯帮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嫁衣,喜娘说新娘出门前嫁衣得理三遍,头两遍是新郎进府时,第三遍是新郎进院时,于是小薯又帮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嫁衣。
月曼帮我理了理头饰,喜娘则在吩咐小声、小面和小薯等会儿跟着我出府时得带什么物件儿,然后交代她们今天跟着我到袁府的一路上得讲究的地方。
我们这边万事已妥当,小米还没从厅堂回来,我们几个人便一边等着小米过来,一边闲聊,喜娘一边和我们闲聊一边提醒我们今天一整天都得讲吉祥话。
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发颤,小面赶紧又在屋中添了一个小暖炉,月曼笑着提醒我得放松点,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徒窦。这一句话直说的我有点想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十年之间,我们一起经历过多少春夏秋冬季节变换,幼时订亲,少时相识,一起长大,再加上等会儿得一起说出口的互许终身,这份情谊历时长久,想想还是觉得有点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紧张,想到等会儿徒窦会过来西院引我从娘家走出去,然后他乘马来我坐轿,就忍不住脸红,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今天开始似乎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