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见哥的房门紧闭,往日的这个时候哥那边房门大开,好似在弥补入夜后就不能开门窗的瑕疵一样。
小米可能是在下房那边帮助将军府的丫鬟们忙活什么吧,又或者是在完成府内摊派的任务吧,今早就没见她过来小庄园。
于是只好徒步走出小庄园去寻宁管家,没想到连宁管家也没见着。往回走时见着福贵了,一看见我就笑,问他管家在哪?他说不知道;问他知道袁府怎么走吗?他想了想然后说可以引我过去。然后我就跟着他出了将军府的大门,门口富贵在站岗,二人互相打过招呼,福贵直说是去袁府。
之后的一段时间便是我跟着他在京城的胡同里转悠,这附近小街小巷林立,还未出巷口一转弯便又是一条街,以至于转来转去还是在胡同里,我便开始怀疑他这是觉着我日子过得清闲所以带着我在这儿赏京城胡同的韵味呢。
有一户人家的房门前有一棵高高壮壮的大树,看着很有些年头了,我便开始猜想这树的年轮有多少圈,正想着呢忽而抬头一望,发现袁府就在街对面。
福贵指给我看袁府门上的牌匾,上面书写着的是很简单的两个字“袁府”。那个门看着多少觉得有点小,像是在两旁人家院墙外的还算大的空地上铺砖盖瓦修建的一样,有一种于夹缝中求宅院的感觉,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忽视。而且院门的位置相比两旁的人家往院子内缩进去一些,这可能是从前的老宅子维持着不变的形状,可世事变迁街道更加宽敞,两旁的院子依照规划都向街道延伸了一部分。
袁府的伙计基本都是从十里堡一路跟着过来的。福贵在和门口的家丁打招呼,可能是和他们说这是辅国将军的亲侄女,从十里堡前来京城探亲。只见袁府门口的伙计笑着说“夫人早几日听说单小姐已经抵达京城还一直说想去将军府见见您呢”,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
“还请单小姐入府稍做休息”,这句话还是对着我说的。
“从前我们两家离得近,常常来往。”看见福贵安静地退到我身后时我和他解释道。
福贵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不知家兄是不是在府上?”
“今日一大早单公子就来到了府上,没过多久随少爷出府了。”
“那不如我改日再来,还请转告姑母。”
“定当转告”
于是我就又准备跟着福贵在那些胡同里转悠。
“阿瑶”
这是谁在喊我?
她喊的人确定是我吗?
于是我十分不确定地转身看向来人站在袁府门口的那个人好像是鐢郄表姐。
看样子是得进袁府观一观了。
于是我走在前面,福贵跟在后面,又折返到袁府门口。
鐢郄表姐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问我:“进去坐坐?”
我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众多情绪上涌,待表达出口就变成了止不住的笑意…我点头说好。
刚巧姑母在府上,就和她先到姑母那边问好,姑母念着我们姐妹许久未相见便让我和鐢郄到西苑叙旧。
西苑和西院只是音同字不同,意思确是一样的。比方说在我家哥为男子又是我的兄长,住在东院,而我是女子,所以住在西院;袁府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徒窦住在东苑,而鐢郄表姐住在西苑。
问表姐:“之前在十里堡时晒制的那些药材有带来京城吗?”
她左手翻翻这个药材,右手翻翻那个药材,无奈说道:“带的行李不多所以大多数药材都留在十里堡了,托管家照料。”
“没关系,听说京城人杰地灵,上山采药也该多在京城的山上采。”
“这些便是前几日刚得的当归,你尝尝看”,一个个头有点小的当归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我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