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笙箫别离(2 / 3)

省力且有益健康。我哥每次都笑眯眯地给他拿满满一壶白开水,想着平日里他俩探讨学问时应该也是这样直爽好客、率真大度的吧。

水乃万物之源,滋润万物。

没过多久,鐢郄姐差人前来唤徒窦回家,而我们三个人还没商量好明年几月份哥前去京城合适。我是否能与哥同去舅舅家即辅国将军府尚不清楚,毕竟进京赶考的话考生大多是只带书童前去的,我如果前去的话只能是以探亲的名义。陪同赶考?不合适,不合适!

也许哥心里会想妹妹去了京城若果一时兴起与人去街中闲逛的话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不能放心,反倒不如在家里能让人安心些。

徒窦却希望我别离他太远。

而我觉着得先听听爹娘的看法。

也就是说,谈话半天我们没有达成“殊途同归”的理想结果,反倒有点南辕北辙,越走相距越远的感觉。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如今的我们几个却切切实实面临着不久之后的分离,也许还会再见,也许从此无缘相见。

娘差米嫂到东院找哥,我送徒窦出府,他方才记起应该夸一夸我的装扮,难道高手准备为我写诗?不,不,不!几句前人讲过的话而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没来由地又开始伤感,他借用别人的原话也就罢了,偏偏选这几句,难道他也觉得我们的缘分即将终结?

已经忘记这是谁写就的文字了,浓浓的忧伤充斥字里行间,是讲述情难得的故事呢?还是悲叹生死别的挽歌呢?紧接着的后两句是“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哲夫成城,哲妇倾城。哲夫有城可以让自己容貌极美的妻子于眼波流转间倾城。徒窦非十里堡城主,功名尚未成就,而且他即将远离,尚不明晰的与他之间的婚约将成为泡影,在我们的故事中,无“城”无“国”,所以非“倾城倾国”,便只剩“佳人难再得”。

纵有倾国倾城美貌又如何?尚来不及说出心里话便是离别,佳人难得,眼见即将错过也许再无交点,奈何世事牵绊不能得解。我还你自由,你呢?

出了院门再往前送一段,他走着走着忽然如我先前般停住了,与向他走近的我说“阿瑶你再抱一抱我吧,离得我近一点,提醒我别离你太远”

他比我还伤感……

原以为学识出众的人存有的会是一种淡淡的情感,他对人的依赖虽说与常人无异让我欣慰,可未免太过孩子气了吧,我还没他这么感伤呢。

何况这里是府外誒,大庭广众的,好吧,过路的行人并没有怎么留意我俩,于是我踌躇半天还是选择轻轻抱了抱他。

过几天还会再见面啦。

为什么爹娘与朋友道别时挥挥手便是再见,而我与徒窦、与一柠、与臻皎表妹离别时却觉得心情有些沉重呢,仿佛不会再见面一样,可我又盼着能在未来的某一天遇见他们,也许企盼与现实迥异,或许心诚则灵。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自己,明白无法预知未来,也懂得站于此处的此时的我十分渺小,那么,我可以坚定地说出想去京城的想法吗?

没有结局的结局是会让想念加重呢还是会让时间冲散那些曾经的点滴呢?

我不知道。我害怕思考这个不存在答案的提问。有千千万万种假设,不知道哪种刚好属于“因缘巧合”。

所以眼下我应该想的是如果未曾假想未来,现在的我应该是什么模样。试着想想不远的将来,现在的我又应该是什么模样。

叹一句不论如何假想现如今的我还只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普通府宅小姐而已。

微风凉夜,一夜好眠。

此时的袁府东院,徒窦刚熄灭烛火准备入睡。从京城回来一路奔波,本已疲倦不已,可想着回来见到她了他便欣喜,又想着要见不到她了他便有些迷茫,辗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