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随我上去就是了。”
礼部官员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对了,先告知诸位仙师,此法台建成于元德年间,本朝国师和太常使大人皆言,法台落成后曾有真仙施法赐福,能鉴人心,分正邪,凡人上下自然无碍,但若是修行之人,这法台就会产生变化,诸位且慢行慢走,若是跟不上了,提醒下官一声,不论中间如何,能上得法台便算是无碍。”
下头仙师中都当笑话在听,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的不说,就“真仙”这个词岂是能乱用的。
“陆大人放心,带我们上去便是。”“不错,陆大人只管走,你就是跑着上去,我等也跟得上。”
“不错,吾辈上这个法台,只需一步便可!”
礼部官员不敢多言,只是再行一礼,说了一句“诸位仙师随我来。”之后,就率先上了法台,不管这些法师一会会不会出事,至少都不是凡人。
看着礼部官员轻松上去,后面的一众仙师也都立刻迈步跟上,大多面色轻松的走了上去,只是前几部身轻如燕,其中有些人一直如此,而有些人在后面却越来越觉得脚步沉重,好似身体也在变得越来越重。
那些毫无感觉的仙师大约占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中,有些天师步履沉重,有些则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陆大人,且,且慢一些!”
一个年长的仙师感觉四面八方都有沉重的压力袭来,根本步履维艰,本就不低的法台此刻看起来就像是望不到顶的高山,不光腿难以抬起来,就连手都很难挥动。
外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快看快看,出汗了出汗了!”“我也看到了,那边那个仙师脸色都发白了。”
“那边那个,那边那个不动了,身子都僵住了,就第三个!”
“我也看到了。”
“哎哎,那个人滚下来了,滚下来了。”“哎呦,看着好疼啊!”
比起百姓们的兴奋,那些受到影响的仙师的感觉可太糟了,而没受到影响的仙师也心中诧异,只是都没说什么,和那些尚能坚持的人一起随着礼部官员上去。
走上法台之后往下看,有几人还在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往上走,有几个则已经寸步难行,最终十六人中有十三人上了法台,有两个则静止在了法台的中间台阶上难以动弹,光站着都像是耗费了巨大的力气,还有一个则最丢脸,直接没能站稳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镇山法!这是镇山法!”
终于有仙师一口叫破了其中奥秘,这法台居然真的内有乾坤,而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没察觉出来,甚至就算是此刻,大家也都没察觉出来,只是根据几人的表现猜的,毕竟这种场合不太可能有人是装的。
一边的礼部官员则直接对着两边的禁军挥了挥手,立刻有披甲之士上前,架住两个难以自己离开法台的仙师离场。
“仙师们请,祭告天地和列为先皇之后,诸位就是我大贞朝臣了。”
这会礼部官员说的话可没人不当回事了,那边法台处,则由司天监官员主持仪式,整个过程庄严肃穆,就连计缘看了都觉得很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除了最开始上台阶那一段,其他的都只有一些象征意义。
计缘看完了整场仪式,心中倒是更有底了一些,哪怕那些出丑的仙师,也是有真本事的,否则光是骗子基本会毫无所觉,而没出丑的同样不可能是骗子,因为这之后不是在京城享福,而是要直接上战场的,若是骗子简直是自取死路,绝对会被阵斩。
一天后的清晨,廷秋山其中一座高峰,计缘从云头落下,站在峰顶俯瞰远近山水,没过去多久,后方不远处的地面上就有一点点升起一根泥石之笋,越来越粗越来越高,在一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