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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山朝着周怀海道“你写吧,你写什么,我跟什么。”
眼见周怀山一副根本不心虚的样子,周怀海有点心虚了。
难道老二真能写出那种字来?
绝不可能。
冷哼一声,周怀海落笔长兄如父。
周怀山瞥了一眼,提笔刷刷长兄如父。
写完,又追了四个字厚此薄彼。
周老爷子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不过周怀海脸色更难看。
周怀山的字,比他强百倍不止。
原本,他请了族长来,就是打着逼问周青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的主意。
要是当真能泼周青一身脏水更好,就此就能阻断了老二读书的路子,还能把二房死死捏住。
纵然不能,他也得了周青获得抄书机会的法子,说不定他也能抄书呢。
最不济,周青百口莫辩,闹到县城书局那里,书局不愿声名受连累,定然会直接收回那机会的。
没想到
一时间周怀山有些头重脚轻。
看着那气势磅礴的厚此薄彼,族长拍了拍周老爷子的肩,起身离开。
走到周怀山身边时,拍拍他肩头,鼓励道“好好用功。”
周老爷子只觉得脊梁骨生疼。
族长一走,孙氏立刻就要去撕打周怀山。
她不管谁的字好谁的字差,反正她就知道,老二打了老大。
周老爷子抄起手边茶水缸子,直接砸到孙氏脚下,拦住了孙氏。
“散了吧!”
“散了?我又是让人骂不要脸又是让人骂卖肉,现在就这么散了?爷,我是你亲孙女吧!”
周老爷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尤其是周怀山写的那厚此薄彼四个字,他甚至都不敢看。
可不散了,如何?
难道让老大和老大媳妇给青丫头这个晚辈道歉?
老大可是童生。
“你爹也打了你大伯,你也打了你大伯母,再说,你大伯他也是怕你误入歧途,是好意。”
周青梗着脖子盯着周老爷子,“好意?明儿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大哥身上,爷你也这样处理?”
说着,周青冷笑一声。
“这家里的活,以后谁爱干谁敢,我二房一点不干了,种地雇人的银子我也不出了,我家那份地,我荒着就是,以后二房绝不给大房一个铜板!指望我们养他一家子白眼狼,做梦去吧。”
说罢,周青拉着周怀山就走,“爹,我们走!”
周怀林跟着就道“既然二房的地荒着,那我就只种三房的地,没道理我一个人种全家。”
周老爷子气的头晕眼花,啪啪拍着桌子,“你们要气死我才甘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休想分家。”
周青和周怀山理都没理周老爷子,爷俩回屋去了。
周怀林倒是留下了。
“不分家,爹打算如何?”周怀林直勾勾盯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
二房要真是不出雇人的银子,他总不能真的让老三种全家的地啊。
可
周老爷子朝周怀海看去,“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去给你二弟道歉。”
周怀海一脸惊讶。
“爹,我让老二打成这样,您让我给他道歉?”
周怀林就道“二哥为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