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便道：“她是石月馨的亲生母亲，为了石月馨的安危，不敢妄动。”

皇上以为卷宗上的内容已经够惊人的了，没想到沈励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哈？”

沈励点头，“石月馨是寇蓉的女儿，至于是寇蓉和谁的，还没有查清楚。”

皇上......

石月馨是长公主的外孙女，长公主一直把石月馨当眼珠子疼爱。

结果，这孩子是寇蓉的？

这圈子怎么这么乱呢！

无力吸了口气，皇上道：“这件事，都谁知道？”

沈励默了默，道：“臣能查出来，那这件事就不是绝对机密，如果有人特意要查石月馨，应该不是太难。”

皇上想了想，“福瑞被关也有些日子了，朕想放她出来。”

这话沈励没法接，他做不了皇上的主。

皇上也没有指望沈励接茬，顿了一下，又道：“之前，朕扣着福瑞，是想看看福瑞到底是宁王一党的还是镇国公一党的。

结果朕发现，她谁的都不是，她自成一派！”

说及此，皇上都气笑了。

皇家一共就这么几个有头有脸的，结果，人人自成一派！

真特么热闹！

唱戏呢！

好在现在宁王那边的意思他也明白了，知道这人不是奔着篡位来的，也就松了口气。

“这事儿，你和宁王透个风儿，有关荣阳侯的事，他记挂的不比朕少。”

皇上是有娘但是娘不亲。

宁王更惨，是自己的娘被皇上的娘害死了。

这俩孩子心中的苦闷都在荣阳侯那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排解。

尽管皇上和宁王一直面不和心也不和，但是他们和荣阳侯的感情，倒是都挺深。

当初宁王是先帝选定的太子，太后对宁王一直视为眼中钉，几次欲要拔之后快，都是荣阳侯暗中出手周旋把人救了。

宁王势力单薄，能活命，唯一的途径就是卸下太子一职，保命让位。

这途中，荣阳侯不少周旋。

所以，皇上和宁王这么多年的争斗，双方谁也没有想过真的要彼此的命。

为的不过荣阳侯的那份情，不想让他伤心罢了。

结果，他们俩，一个登基，一个称王，却谁也没有保住荣阳侯府。

这种事，就不能细想，一旦想了，这情绪就陷进去了。

皇上闷闷吐了口气，“皇后执意要明和去联姻，这一次南诏国来使，动静一定不小，你盯紧点。”

沈励领命，犹豫一下，道：“那陛下，明和公主当真要......”

皇上苦笑，“朕舍不得。”

得了这话，沈励也就放心了，晚上回去也能给周青一句准话，免得她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