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一只手端着酒盏,斜斜的瘫在那里。
目光落在手里的酒盏上,嘴角挂着笑。
赵大成坐在周怀山右手边,笑的活像个二傻子。
“知道山哥在京都安定下来,我立刻就把家里的生意安排一番,安排好了,我立刻就动身来这里找你了,够意思吧!”
不等周怀山说话,王瑾朝着赵大成就竖起大拇指。
“果然够意思,不过,咱们山哥也当得起你这份意思,山哥今儿是去国子监上课第二天,昨天我就打定主意,以后生死追随我山哥了!
以山哥荣为荣,以山哥耻为耻!”
赵大成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就是,生死追随!”
说完,他看向周怀山。
周怀山眼皮动了动,敛起眼底一片情绪,抬眼朝赵大成笑道“放屁!什么生死追随,说的好像老子要嗝屁了似的,会不会说话。”
赵大成立刻就道“我的错我的错,我自罚一个。”
说罢,仰头喝了杯中酒。
他正喝,周怀山瞧着他,道“看在你这么心诚的份上,明儿放学,我带你去红袖坊听曲儿。”
赵大成灌倒嘴里的酒,差点就原地呛死他。
王瑾不明所以,一脸敬佩的看着周怀山,“山哥到底是山哥,这才来京都几天,就知道,我京都最好的曲儿就在红袖坊了。
不过,红袖坊的曲儿好听是好听,就是弹曲儿的姑娘老了点。”
赵大成连连咳嗽几声,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周怀山看着赵大成,转着自己手里的杯盏。
“说的什么话!你是去听曲儿又不是去看姑娘!老点怎么了,老点才有意思,身上故事多啊!
那曲子弹得都格外的有内涵。”
王瑾立刻追捧道“对对对,我山哥说的对,兄弟走一个。”
说着,他干了手里的酒。
周怀山撩了赵大成一眼,慢悠悠的道“我听说,红袖坊的这位头牌,原先还是荣阳侯府的夫人捧红的。
说起来,我和荣阳侯府,也算是有缘。
我竟然和老侯爷一个名字,而且,还得了他老人家的托梦,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王瑾抬手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我山哥牛逼呢!山哥,来,为了你这份牛,喝一个!
早些年,我爹和荣阳侯是好兄弟!
如今,我和你是好兄弟!
我们家,这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周怀山没有多喝,只抿了一口。
王瑾倒是一口全揍了,喝完又给自己满上。
周怀山扫了王瑾一眼,又看向赵大成。
赵大成咳嗽了半天,好容易止住,“山哥,你以前不逛这种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