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退回去吗?”吉寒冰摇摇欲坠,或许他本来是想退回去,可是身体不堪重负,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台阶上。
“还没有谁陨落在这里,不应该啊!”花白胡子老头晃荡着半截身形,冲过去想救人,可是祭台忽然间泛起禁制,他被挡住了。
同样焦急的还有梦溪,这个痴情多情的女子,以为一切都会朝着她的意愿发展时,意外的是,吉寒冰跌倒在了祭台的台阶上。
“你起来啊!”梦溪原本就站在高处,欣喜地看着吉寒冰一步步走向盛器,她相信只有那位存在,那个她一见钟情,千千万万年欲罢不能的男子,才有资格拿着盛器,取无极真水一碗,与她共饮,从而他们千秋万世直到永恒永远。
吉寒冰的身体在腐朽,那台阶凝聚了岁月力量,每登上一阶,所经历的岁月,将会成倍增长。吉寒冰的神圣体可以千年不朽,若是万年,十万年,甚至百万千万,一个宇宙纪呢?在无情岁月中,没有什么可以永远,诚如吉寒冰自己所说的,所谓的永生,只不过是无尽岁月的冰山一角而已。
“我真的错了吗?”梦溪抱起无劫,转身离开,她实在无法接受,吉寒冰的身体在腐朽后灰飞烟灭,那种痛让她决然无泪,“灰飞烟灭的应该是我。”
“先别走,好像不对啊!”花白胡子老头,他是祭台的守护者,同这个祭台一样古老,以至于他的身体腐朽,只剩下灵魂,灵魂腐朽以后,只剩下一道执念,如今执念也只剩下了半截,他了解祭台如同了解自己,他虽被挡在祭台之外,却清楚地感触到了祭台的变化。
“蒙烟啊,有生命在诞生,这是奇迹啊!”花白胡子老头激动得不能自已,他无尽岁月的守护,却始终参不到祭台的真谛。
“我昊天哥哥是什么人物,他的睿智岂是你这个半截执念能够比较一二的。”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她始终认为她所爱的人,才是最好的,蒙烟抑或梦溪,水尊还是转世也罢,眼中唯一,她看到生命在诞生,吉寒冰的气息在复苏,那一刻,她几乎快激动晕过去了。
“原来这祭台,是轮回大境啊!”花白胡子老头根本没有理会梦溪那尖酸刻薄的话,他大彻大悟了,“生命是一个历程,生由无而有,死从有而无……”
“多少年我就读过《道德经》,以为道祖只是普通的人族,其实这部经典,在大宇宙修炼系同样适用,现在我知道他是谁了。”一袭白衣胜雪,谈吐儒雅极致,淡然从容永不磨灭的那股书生气,虽似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在谈笑间,一生一死一轮回,这是永远不败的吉寒冰。
“啊!”梦溪钦慕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有一代水尊的傲气,“昊天哥哥,你……”
“你不是要与我共饮一碗无极真水,千秋万世直到永远吗!”吉寒冰看着是走下台阶的,手里却是拿着一只木碗,而他并没有走到祭台,甚至差得很远,一半都没有走到。
“尊驾这碗是盛器吗?这怎么可能呢?”花白胡子老头难以置信,他一没有看到吉寒冰登上祭台,二没有看到吉寒冰是怎么取碗的,可祭台上的木碗确实消失不见,到了吉寒冰的手中。
“这个盛器是不用取的。”吉寒冰手上拿着木碗,说得模棱两可,他挽起梦溪的手,抱起无劫,很随意地把木碗交给女儿把玩。
“不用取的!”在吉寒冰背后,花白胡子老头怎么也想不明白,盛器不用取的,那修这祭台有何用呢?
“你为什么不给潘伯说明白呢?”梦溪认为吉寒冰是在故意捉弄花白胡子老头,“潘伯人不错的。”
“知道他人好,所以才让他想不明白,如果他什么都想通了,你的潘伯也就不存在了。”吉寒冰认为潘伯是半截执念,只有永远的想不明白,潘伯才能永远的存在,那么以后梦溪与无劫就会多一个伴。
回到古老村庄,一众生灵拿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