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了。
直到他们又被一阵喧哗打断了话头,便知已轮到他们,一起入室受询。
哪知冯亮在三人面上扫了一眼,露出了似笑非笑得怪异表情,便对庆云和太史叔明道,
“贫道想和萧公子单独谈谈,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
二人对望一眼,只能泱泱退了出来。
太史叔明奇道,
“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别人都能一起问,我们这,还要对口供吗?这
是在当重案审啊!”
他在这里正发着牢骚,却看见又有人来排队了。
头前带路的还是一位首座,正是日间在缑氏镇上碰到的佛贤大师,身后跟着的,正是杨绍先。
后者低着头,目光闪烁,一副心虚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庆云忙向佛贤大师打招呼,后者也微笑回礼,
“我们又见面啦!日里在缑氏镇上没有看到小龙王,莫不是他另有要事?”
庆云连忙应是,将高贵人遇刺小龙王离寺的事情大概提了一下。
“哦,那倒不巧。前些时候,贫道和觉法抄录武经太过投入,以致疏忽职守,走了尔朱新兴,眼下终于抓回个人证,正要找小龙王一起议计,不巧他却不在。
那贫道只能先和冯道友商议商议了。”
庆云望着目光闪烁不定的杨绍先,心下大奇,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和杨洌居士相熟的吗?
杨洌居士可是连胡世玉,道人大统都信任的人,
心中想着,嘴里就难免问了出来,
“杨公子,难道不是和杨洌居士一起自仇池来的吗?”
杨绍先见庆云这么问,忙如求救般叫道,
“我,我冤枉啊。杨洌是我姑姑,空空空空大师是我表兄,我怎么会有问题呢?”
庆云将目光转向佛贤,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后者一声冷哼,指着杨绍先说道,
“当日你雇了两辆驴车从寺里拉到缑氏镇上。
那些东西在缑氏镇几乎没有停留,便又转运向西北。
根据冯道友昨日的密报,尔朱新兴已经在平城露脸。
如果他不是跟着你的车队离开,避过盘查,那究竟是如何飞到平城的?
你从寺中拉走的两车货物,又是什么东西?”
杨绍先听到这里忽然闭嘴,不再发声。
庆云口中忽然鼓囊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不像是中原语言。
杨绍先听到以后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用见鬼一样的眼神望着庆云。
庆云将他的反应看了个仔细,忽然长叹一声,飘身而去。
此时月已上柳梢,庆云返回皆空堂,并没有先去看刘赢,而是来到隔壁女舍,轻轻扣响门扉。
莫愁的声音最先响起,“啊?可是刘郎?”
“不,是我,庆云?”
“庆师兄,你是来找我说话的么?”
殷色可拖着银铃般的笑声,开心地叫了起来。
“哦,不是,我是有些话,想找四姐单独聊聊。”
“哼!”,殷色可这小妮子明显是气到了,不再作声。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采亭披了件外裳,迎了出来。
月光照在她的面上,微泛酡红,想来心中颇是欣喜,
“云弟,有什么事吗?”
庆云掩了房门,拉了采亭的手,坐在廊下,忽然将他震住杨绍先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向采亭问道,
“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哎?这是三韩方言,你怎么会了?”
“我是听智大路他们几个说的,你先讲讲,这句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说,你不要再抱着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