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功法的对手……”
冯亮对这两个人武功高低并没有兴趣,武功比他高的人栽在他手里的不是一个两个。
武力,确实是一种依仗,但绝不是人类弱肉强食的唯一工具。
他直接打断了宝念的话头,先是将二人好生恭维一番,
然后又说道方才遇袭,关键证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射杀的事,
认为若是有觉法大师这样的高手在场,断不会让小贼如此嚣张。
最后忽然话锋一转,将尔朱新兴凭空失踪的事情一语带过。
才发出一声凄然长叹,希望觉法大师可以在寺院安全方面有更多作为。
冯亮的口才实在是万里挑一,这段故事被他讲得跌宕起伏,
紧张处扣人心弦,异变生时魂搭飞矢。
觉法正自唏嘘证人之死,慨叹冯亮无恙,
忽然又听说兽苑也出事了,不由眉头一皱,
“兽苑今晚似乎是我弥勒堂当值。”
宝念打了个哈哈,应了声是。
觉法闭目嗯了一声,忽一振腕,手中一串佛珠不知何时已被他震破绳筋。
十几颗乌木珠呼啸着穿窗而出,随后便传来一连串噼噼啪啪笃笃噜噜的声响,显然是击中墙壁木柱的反弹。
不过片刻功夫,弥勒堂内灯火渐明,六名沙弥抢入房中齐齐拜倒。
觉法双目未睁,长眉倒垂,法相庄严,
沉声低吼如雪域豹吟,龙象轰鸣,
虽未露怒容,其威煊煊宛若神明,
“今日是谁在兽苑值守?”
“师父,是小徒当值。”,
答话的沙弥最为年长,似乎已到了足戒的年纪。
他生得面目俊朗,风姿不俗,一看就是个干练的角色。
“木白?你一向稳重,武功也是最高。
这寺中除了二统四堂,恐怕没人能在你面前轻易走脱。
你且说说是如何让尔朱司兽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师父,换班的时候天色朦胧,我远远在檐上盯着兽苑,的确见有人穿着司兽大人的衣物在兽苑走动,然后进入司兽大人平日居住的小屋,再未出来。
我见屋中点有灯火,起初并不以为意,
但是盯了个把时辰,只见烛光不见人影,与往日情形大异。
为了探得明白,弟子冒了被发现的风险,摸到了窗下,
捅破窗户纸,却窥不见人,这才将消息送出去的。”
冯亮皱了皱眉,问道,
“你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宝念大师当日召集四院首脑之时,曾经交待我们需要在暗里行动,不能太过暴露行藏。
我们值守一般两人一组,一人负责监视,一人守在外围,二人轮换防止疲劳。
监视的人如果发觉有何不妥,可以用菩提子传信同伴。
今日与我搭档的是昙林,我确定了屋内无人,就返回梁上,用菩提子唤来昙林,
是他将消息送给宝念大师的。”
木白用手指点了一点跪在一旁年纪最小的那个小沙弥。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出头的年纪,虽然看上去挺机灵,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菩提院居然就派了几位孩子出面?
宝念似是看破了冯亮的心思,出言解释道,
“大师莫要小看了这几个小沙弥,他们都是觉法大师亲自调教的,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打翻等闲十数精壮汉子。
觉法择徒有方,自然也都是机敏之辈,监视打探这些事情由他们来做却也合适不过。”
昙林小沙弥只是微微一笑,对于冯亮的质疑并不以为忤,
便将方才木白所述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增加了些自己的视角。
童音琅琅,叙述清